那天温泽远下班回来,我一边张罗着吃饭,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家里是不是有客人来过。温泽远想都没想就说没。我忍了好几次,还是没忍住,问他:“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温泽远那时候还在脱西装外套,听见我的话,本来打算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收回来放在臂弯里,瞥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吃吧,没胃口了!”说完就往书房走。
我抓着两根筷子,恨不得把桌子给戳穿。但是眼窝处酸涩的要命,我将筷子扔在桌上,追上温泽远,拉着他说:“你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吗?”
温泽远说:“那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点?我不想闹,不能好过日子吗?”
我一听他说过日子,就忘了问他家里谁来过的初衷,转到过日子上去了。谁家夫妻过日子同床不同被的?
“行啊。我不闹,我就问一句,”我指着卧室,“为什么不跟我同房?”我毫无羞耻的说出这句话,因为我在十分愤怒的情况下,我觉得那会我的心肯定是木的。
温泽远脸色变了变,说:“这是两回事。”
“怎么两回事?我们结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义务你知不知道?”我大声说。
温泽远看了我一会,伸出右手扣住我的后脑,微微闭着眼睛,慢慢的凑近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动作十分缓慢。缓慢到我觉得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我后脑的温度。他离我越来越近,但我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是屏住呼吸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异常耻辱,因为我感觉出他很勉强。
我一把推开他,他防不胜防,后背嘭的一声撞在门上。我可以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他肯定在想我是个多么不可理喻反复无常的女人。
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是他逼的!难道我就没有好好过日子的权利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但我真的有些后悔。这两个月来,我忍了又忍。小心翼翼的,有时候想讨好他,有时候又很气愤。他出差了好几次,一次就是一个星期不回来,回来也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好像多跟我说一句话就会累死他一样。吃饭永远没胃口,还指不定是不是在外面吃过了回来应付我的。
我懒得理他,回餐厅草草吃了几口东西,收拾了碗筷,温泽远还在书房没过来,书房也就暂时是书房,本来是做婴儿房的,我给温泽远提过一次要重新布置下,温泽远当时满不在意的说以后再说,原来是根本就没有那个念头,是啊,我们连床都没上,哪来的婴儿。我看着卧室中央那种我和婆婆特意去选的大床,心里特难受,我坐在床沿上,还神经质的去找头发,找了一圈没找到。
我窝在沙发里睡着了,早上醒来是在床上的,也不知道他在房间睡的还是哪里,反正才八点多他就已经不在家了,我上班时间比温泽远晚,他一般准备走的时候会把我叫起床,免得我迟到。我一直觉得这是因为他心里有我的表现。
我起来洗漱了一下去上班。我在一个婚庆公司上班,刚进公司,周萌就说下午有个人找我来着,我手机关机了一整天。
我郁郁寡欢的对着文档,问她是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干什么的?
“她说她叫乐璃,跟你说你就知道。”周萌说。
我连忙掏出手机,开了机,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的短信提醒。乐璃是我很多年以前的一个朋友,一直有联系,但是很久没见了。
我拨了回去,乐璃接了电话叽叽咕咕骂了我一通,然后说:“明晚有个我的欢迎会,你可别迟到了。”
我说在哪呀?
乐璃说的地方,是母校附近,我犹豫了一下,才问:“他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