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武侯区广福桥北街,小尖椒巧味菜馆小包厢内,石大海和成少华苦楚着脸,默默举杯,喝着闷酒,看得范青云食欲全无,筷子一拍,冷声问道:“两位爷,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呃,,”石大海眉头轻锁,随口胡诌道,“成队长这几天刚失恋嘛,心情不好,”
青云横了他一眼讥讽道:“他失恋,你用得着痛苦成这样吗,”
石大海自认打嘴仗不是她的对手,便拿起筷子随意招呼道:“吃菜吃菜,难得沾成队长的光,公款消费一顿,咦,怎么沒鸡啊,”
成少华还在为东子逃跑一事懊恼呢,也沒反应过來,茫然道:“鸡,叫一个撒,”
“不准点,”青云冷眼怒视着嗔道,“在我面前不准提鸡这个字,”
石大海和成少华一下子反应过來了,面面相觑,低头继续喝闷酒。
就在这时,成少华的手机响了。
“喂,小蒋,”
……
“啊,真的,,在哪儿,”
……
“好,锁定位置,继续追踪,随时汇报,”
石大海放下酒杯问道:“什么事,”
成少华顾忌地看了下青云,又瞄了眼桌上的车钥匙,蛮横地一把抓在手里,站起身对青云说道:“车子借我开下,”说完便推着石大海往菜馆外跑去,留下青云独自气呼呼地顿足发怒。
“东子逃到重庆了,刚跟黑寡妇通了电话,”青云的polo车内,成少华踩着油门说道。
“好,”石大海虎目内精光四射,握拳咬牙道,“他终于犯错误了,”
原來,就在五分钟前,b组弟兄监听到了黑寡妇的一番电话通话,显然是东子在情急之下沒有采用以往的隐秘手段而直接跟她联络了,电话里提及“中埋伏了”、“受伤了”、“快到重庆了”等等,由于通话时间充足,b组弟兄轻而易举地锁定了东子的手机方位。
polo驶上高速,1。6的小排量车被成少华踩到了140码,汽车发动机像强烈抗议一样发出了沉重怒吼。
“滴滴滴滴……”
成少华全神贯注地把着方向盘说道:“是我弟兄打來的,接一下,”
石大海从他兜里掏出手机,看到來电显示“梦中情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少华,我梁静啊,你在上班吗,”
石大海心里莫名一酸,含糊道:“恩,”
“是这样的,我來青岛了,想你陪陪我,有时间吗,”
石大海胸口一阵发闷,苦涩道:“今天不行,明天吧,”
“好,明天我再打你电话,你可要抽出时间來哦,嘻嘻,”
石大海心中剧痛,艰难地笑道:“呵呵,好的,”
挂了电话,成少华不解地问道:“你跟谁说话呐,谁打來的,”
石大海勉强一笑,淡淡答道:“你的梦中情人,”
……
重庆,万寿医院。
病房内,冯娜娜穿着一身素净而合身的白大褂,一边仔细查阅着临床治疗记录单,一边对病人嘱咐道:“不能吃鱼虾海鲜,可以熬些骨头汤喝,蔬菜、苹果可以多吃点,”
这时,女助手急匆匆跑來:“冯主任,急救室有位重伤者,您快过去看一下,”
“知道了,这就來,”冯娜娜放下治疗簿,快步走到急救室,不由一愣,只见伤者是名40岁左右的魁梧汉子,居然穿着一件撕破的白大褂,左肩膀血红一片,一柄不锈钢手术刀深插其内,只留少许刀柄在外,几乎要洞穿肩胛;右大腿处简单缠绕了几圈布条,布条显然是从白大褂上撕下來的,不过已经被鲜血浸成深红色;大腿伤口看來很大,血沒有完全止住,正顺着裤腿滴滴哒哒掉落在洁白的地砖上,不一会儿便积了一大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