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却不做回应,转身回书房去了。
徒留四福晋一个人在小门上,看着越走越远的十四爷,不知怎的就觉得有些好笑。难得这位小爷也有让女人拿住的时候,这便对近身伺候的嬷嬷说:“去打听打听那姑娘是个甚么来历。”
这个节骨眼上,正是两位皇阿哥议亲的时候,谁不是睁大眼睛看着,看看未来的阿哥福晋家会否是自家阵营的。
四福晋平时虽然不与人往,这十四福晋毕竟同别家福晋不一样,那可是亲妯娌,往后相处,总要先了解一二才行。
哪怕这个跟着十四爷出宫的奴才不像是会成为福晋的样子,可这事谁又说的准呢,皇上不是正宠着这位阿哥,他要是一意孤行,未必就不点头。
十四爷今次这个举动,倒像是往暗潮涌动的水里丢了块石头下去,一时激起千层浪。
天还没黑透,各家皇阿哥就相继得到了消息。
直郡王还是上次在颁金节的时候见过十四爷,那时他同十三爷刚从营里回来,人看起来傻憨憨的,大家还都跟着起哄,没少被灌酒,这才过了多久,都会带女人出门了?这是在营里待久了,给憋坏了罢。
可不管怎么说,还是派人去私下里打听去了。
三爷虽闭门读书,两耳却闻窗外事,尤其是皇城根上的事不容错过,十四爷这般招摇,三爷也是给看糊涂了。
“奴才这就派人去打听打听。”
管家也是一副八卦之心无处安放,搓了搓手,巴不得亲去打听去。
三爷抬手压了压,“不,先别着急,再等等看。”
牵扯着老四老八两个,三爷还是要谨慎的,哪怕这两年太过平静,以至于没热闹可看都快要寂寞死,也不能一时冲动去做那出头鸟。
五爷更是不想惹事,只打发下人去给九爷传话,让他别多管闲事,顺便让他给自己送一千两银子来,道是岁末了,清不上账,连节礼的银子都掏不出来了。
把九爷给气的,“谁才是哥哥啊,还要不要脸了,老子这才出宫几年,倒是还要肩负起赡养哥哥一家老小的重任了,真是。”
吓得九福晋忙冲上去夺了九爷手里的茶碗,“爷要有气就去冲着伯子管家发,在这发给谁看呢?”
九爷咂了下嘴,点了点他福晋,“你这娘们儿,五哥他不要脸,难道爷也能跟着不要脸吗?为了一千两银子闹笑话,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九福晋不屑地嗤了声,“又不是爷先不要脸的,您怕什么?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十两百两,地主家还没有余粮了呢,他这一年来伸上几回手,咱们家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那不然就有劳福晋去回绝了。”一副反正我是说不出口我没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