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保姆刚才烧好的,宋文然找出白崇的茶杯,丢几颗茶叶进去,倒进开水泡开。
青绿色的茶水瞬间逸出香味来。
他端起茶杯上楼,回到白崇房间时,看他又把被子掀开了。
宋文然走过去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ldo;茶太烫了,凉一会儿再喝吧。&rdo;
白崇看着他没说话。
宋文然说:&ldo;要我帮您把衣服脱了吗?&rdo;
白崇突然一只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
宋文然连忙伸手去扶他,在扶着白崇起来之后,却感觉到白崇推了他一下。
他被白崇从床边推开,接着白崇自己下床,光着脚就跌跌撞撞去了卫生间。
宋文然下意识想要跟上去,白崇却从里面关上了门。他盯着卫生间紧闭的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床头柜上茶杯的温度。
白崇一个人睡着一张两米宽的大床,床单和被子都是深灰色的,上面有印花的暗纹,辱白色的墙壁上空荡荡的没有挂一幅画或者照片,床头柜上也干净整洁,这时就放着两个水杯和一个小闹钟。
单身成年男人的房间,让人感觉有些冷硬,少了点温馨。
卫生间传来水声,宋文然不知道白崇是在上厕所还是吐了,他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想要敲门又觉得不妥当,刚要退后时,面前的房门突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白崇的脸和头发都是湿的,并且还在不断地往下面滴水,浸湿了他的衣领。外套已经脱下来不知道被他丢去了哪里,衬衣一边下摆被抽了出来另外一边还塞在裤子里,而衬衣上面的领口松松敞开着。
他正一只手把领带扯开来,随手丢在了地上,看到宋文然站在面前,抬起手按在宋文然的肩上。
宋文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上cháo湿的水汽,还好不是凉水,带着些温热。
白崇看着宋文然,压在他肩上的手力道很重。宋文然感觉到白崇有话想要和他说,可是白崇却到最后也没开口,只是松开了宋文然朝床边走去。
&ldo;白先生,您还好吗?&rdo;宋文然问他道。
白崇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拿起茶杯,也不管茶水是不是还烫,就直接喝了下去。
宋文然连忙说道:&ldo;当心烫。&rdo;
白崇没有反应,大口喝了茶把杯子放回柜子上。
宋文然看他头发一直在滴水,便去卫生间取了毛巾来走到床边递给他,&ldo;擦擦头发吧。&rdo;
白崇低着头,声音沙哑的厉害,他说:&ldo;你给我擦。&rdo;
这句话完全是命令的语气,哪怕他们之间是雇佣关系,对自己的司机下这样一道命令还是非常无礼的。不过宋文然没有生气,他站在白崇身边,把毛巾搭在他头顶,动作温柔地给他擦头发。
&ldo;您喝太多了,&rdo;宋文然对白崇说。
白崇垂着头没有说话,宋文然的手指隔着毛巾在他头上按压的力道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在宋文然将毛巾拿开之后,他抬起头看他,说:&ldo;你会按摩吗?&rdo;
宋文然说:&ldo;我不会。&rdo;
白崇伸手从他手里将毛巾抽出来放在一边,然后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手指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按下去,他说:&ldo;就这里,你给我按一按。头疼。&rdo;
宋文然弯下腰看着他说:&ldo;要不然您躺下来吧?&rdo;
白崇看他一眼,伸手将皮带解开,然后微微起身将长裤脱下来,直接便踢到了一边然后翻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