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慕寒明明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要强的女人,即使自己背负了再多的悲伤和哀怨,她都要在人前展现最好的状态和气度。她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的展现在别人面前,那是她骄傲的坚持,
可是这一次岳慕寒却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之间关系的破碎,这让云初夏这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对于云初夏而言不啻于奇耻大辱!她猛的双掌拍到了办公桌上,脸上是明显的气恼神情。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云初夏低着头一个人低声念叨着,然后她的眼睛不断地瞟向办公室墙壁上的表,心里似乎有着什么计较。
然后云初夏又开始在办公室里面转圈子,大约来回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她站定轻声说了句,“岳慕寒,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云初夏不义!”
云初夏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邢天宇的电话。脸上带着的是玉石俱焚的表情。
“云大小姐啊,”邢天宇很快的就接起了电话,仿佛他一直在电话旁边等云初夏找他一般。他痞气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调笑清晰的传到了云初夏耳中,“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云大小姐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邢天宇,”云初夏听着邢天宇吊儿郎当的声音,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我找你不是听你讲这些废话的。”
“啧,怎么还生气了?不符合云大小姐一贯优雅的习惯啊,”邢天宇的笑声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云大小姐不痛快了?需要我帮忙报仇吗?”
“哼,”云初夏突然冷哼一声,“邢天宇,你也不需要给我指桑骂槐。刚才我和岳慕寒发生冲突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海天会没有你的眼线?这才是最大的笑话吧。”
“啧,云大小姐被岳慕寒赶出总裁办公室,这还真是个新闻。”邢天宇状似随意的说着,不过谁都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那种淡淡的嘲弄。“这么大的新闻,还需要眼线这种东西吗?早就在整个业界都传开了。”
邢天宇的回答尽是淡漠,但是又很有技巧性。这样的说法让他成功的避开了在海天安插眼线的问题。不过云初夏现在只能避其锋芒,她如果她硬着跟他一路碰下去,那么这个合作根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义了。
“邢天宇!”不过云初夏还是适当的表示了自己的愤怒,这对于常年在各种场合摸爬滚打的她来说、显然是轻车熟路的。她的语气明显的表现出对邢天宇的话异常的不满、对着电话低低的吼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邢天宇的声音又恢复到平日里的痞气状态,不过怎么感觉都有着隐隐的笑意,“不知道云小姐这个时候究竟找我是想干嘛?”
云初夏深吸几口气,让自己不要跟邢天宇置气,毕竟现在他们是互有所求。
“邢天宇,我现在找你是做什么?你会不清楚?那我就再说一次。”云初夏沉默了一下,尔后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有如千钧之重。“我要跟你合作,扳倒岳慕寒。”
邢天宇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不过他可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激动情绪一闪而逝之后,他马上淡淡的说道,“这可是大事。云小姐,不如我们面谈?”
“好。”云初夏跟邢天宇定好时间和地点之后,她就挂断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后,然后她拎着包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云初夏走出海天没有几步,一辆扎眼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就停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她还没有回神,车窗玻璃摇了下来、里面就是邢天宇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云大小姐,我来接你了。”
云初夏挑挑眉,“你还真胆大,竟然开车直接来了这里。”
“为了美人,刀山火海也不能怕啊。何况这里也没有那么危险吧?”邢天宇依然是那样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他的表情永远都不会改变一样。而他看都没有看旁边的海天,似乎他对海天早已做到了视而不见。
云初夏看了一眼邢天宇之后,她没有说话直接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
邢天宇看到云初夏坐进来之后,他一个掉头就直奔向天成的方向。“既然云小姐觉得我来海天是有点胆大包天,那么不如我们去天成吧?”
他说的语气似乎满含商量的意味,不过行为上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给云初夏留。所以云初夏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直视着前方,盘算着自己应该怎么和邢天宇谈他们合作的事情。
“云小姐,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我可不习惯这样的安静。”邢天宇可没有等云初夏想好对策再开口。他一边开车、一边扭头问坐在自己身侧的云初夏。
“我以为我在电话里面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要跟你合作。”云初夏侧首瞟了一眼邢天宇,脸上的表情很淡,跟她在公开场合亮相时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差别。
“为什么呢?就因为岳慕寒将你赶出了他的办公室?”邢天宇有点嗤之以鼻的说着,其实在他的心里根本一点都不相信云初夏。
云初夏和岳慕寒的关系,业界传闻实在是太多了。何况岳慕寒和云初夏他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同伴,其间就算没有爱情,也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如果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说破裂就破裂的,那么岳慕寒早就可以死一百次了。
“难道这还不够吗?”云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她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过很显然她不能那么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双拳握的紧紧地、低头死死地看着自己的膝盖,“他竟然敢这样对我,我难道不能报复他吗?”
“赶你出办公室,对你而言就那么严重吗?”邢天宇这句疑问确实是出自内心,他觉得不过是被赶出办公室而言。他每年不知道要赶多少人多少次,也没有见过哪个人因为这件事跟自己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