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幼儿园还没有现在的完善设施,很多办幼儿园的也都是非注册的幼儿园,属于那种和现代托儿所差不多感觉的非官方设施。
当年着火的时候,学校有八个学生在,但是等火灾灭了的时候出来的却只有七个人,最后那个没来得及出来的那个小孩子怨气不消就成了小鬼。
对于这件事情张轩在警察局完全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更何况当年记载的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当年就只有李品一个人受了轻伤,除此之外并无人员伤亡。
李言成几番试探打听,但是关于这件事情周围的老人说法各不一样,有说是受了伤被父母接走去了外地的,也有说是死了的,更有说是根本就没这个人的。
在年轻些的,根本就是当做鬼故事在听了。
顺着当时的幼儿园学生寻找,李言成找到了当年的几个学生家里,不知道是李言成运气好还是正恰巧是过年,所以活着的七个他遇到了两个。
这两个人十分有意思,一个说记得那时候确实是有一个小女生在,好像是父母早逝,与奶奶住在一起的。但另一个却说从来没听过这个人,他们那会儿就只有七个人。
现在,知道当时到底有几个人存在的就只有一个人。
那人就是当时的教师——李品。
李言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轩,并且让他见到李品的时候避开其他人询问这个问题。
张轩点头,虽然觉得李言成有些没抓住重点的感觉,却没反驳。
见状,李言成又回头去安翔道:“安翔,你下午回去一趟,把血衣带给阿曼。让他坚定下DNA,看看是不是那个被害者的。”
安翔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
李言成面无表情,轻声道:“你就说是和我们吵架了,然后生气回去了。反正昨晚闹得那么大,估计他们也都知道了。”李言成看了眼床上的被子包。
“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之后,安翔就收拾了东西离开,张轩则是去上班。
李言成等两个人走掉之后把被子移开,又把窃听器黏会了原本的地方,然后他自己也出了门。
纵火案是有了眉目,但廖群的事情却还没解决。
对方如果是为了陷害廖群,那目的是什么,是他手上的这张储存卡吗?
还是说,对方的目的是廖群的命。
做廖群这些的那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逮不定那天裤腰带松了脑袋就掉了。廖群深知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亏待自己,该吃、该玩的一点儿都不落下。
但是李言成无法不管廖群,因为廖群曾经救过他一次,也因为相处救了之后他发现廖群这个人不坏。
李言成出门之后去了一趟警局,等了两个小时才见了一次廖群。十分钟的时间,廖群在李言成的示意下再次讲了那天发生的过程。
当李言成提到有没有见到其他人的事情时,廖群很肯定的告诉李言成,没有,除了一开始那个服务员他什么人都没看到。
时间很快就到了,李言成直接被请了出去,他才出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那边方便说话?”打电话来的是张轩,听背景声音他像是在厕所躲着,身边时不时有冲水的声音。
李言成除了警察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站着,“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是这样的。”张轩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才小声的开口说道:“李品那边我问了,貌似和我想的有点儿出入。不过倒是和你猜测的差不多。”
“你现在能出来吗?”李言成问道。
“……咳咳……不大方便,我好像被他们软禁了。”张轩的声音有些迟疑。他因为昨晚被李言成压伤了喉咙,此时还说话都还是很沙哑费力。
“什么叫做好像被软禁了?”李言成皱眉。
“汪海他们不让我出去,中午下班之后我可能要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住的地方也从旅馆该到了警局。现在没什么时间,我先告诉你李品的事情吧。”张轩简单地说,“我偷偷问过李品,李品说当时确实是有第八个学生的,那是一个女孩子,是单亲家庭,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操劳过度也死了,后来她就跟着她奶奶靠要换房亲戚的救济和捡破烂过日子。但是火灾之后那女孩就消失了,之后据说是被远房亲戚领养了,但她奶奶好像因为那件事情之后就疯了。”
张轩苦笑了一下,再次之前他从未想过警察局也会有这么多问题。
小声清清喉咙,张轩继续道:“李品说他后来去询问过那女孩子的事情,但是她奶奶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说是孩子被人害死了。后来每两年她奶奶就去世了,那之后李品也就少会G城这边。但是因为毕竟在这边这么久,他时不时会去祭典下她。”
“李品没说为什么带着酒去纵火地点?”李言成问。
张轩摇摇头,做完之后他才想起两人是在打电话,对方看不到他的反应,“我问了,他没说。”
又沉默了半晌,李言成面无表情地问:“那汪海他们现在是什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