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年看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的人,沉声道:“他在追谁?”
江也跑了。
带着气愤跑到宴会厅。
专盯角落,有啥吃啥,化悲愤为食量,一口气堵的连抬头都懒得抬。
所以没看见匆忙疾步而过的身影。
长远传媒早就关门,整个公司就保安在各层巡逻,收到电话十几人全部紧急跑向门口,开门,开灯,看着匆忙直奔而来的人,上了顶层。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老总火烧屁股的打电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们照顾好三更半夜冲进来的人,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保安被叫停在电梯外,几人伸着脖子听着大人物走向最里面。
谢忱开门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鸦雀无声。
即使看不见听不见,也能感觉出,他没来。
没来这里,他会去哪?
墓地在郊区,谢忱过去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正上空。
车子随意丢在路边,墓地这种地方,白日都荒无人烟,晚上更是一个人影没有,能避开的都躲的远远的。
这种地方,小家伙嘴上说不封建迷信,其实最怕这种有点风吹草动就让人提心跳胆的地方。
连房间夜里闭灯都怕,他回到墓地,要有多无助。
光是想想,心都疼得紧。
修长的身影疾步走到墓前,谢忱看着空荡荡,除了风声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四周,心再一次落空。
墓碑在月色下泛着石质冷淡的灰白薄光,照片上的少年嘴角含笑,目光清澈,好像当年那张毕业照。
单纯又美好。
谢忱一直没再来过,因为小家伙没死,就在他身边。
再一次看见碑文,心有些惶恐不安。
走近碑前,他手慢慢放到上衣内侧,从里面的口袋摸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面容绝美,每一处都像是鬼斧神工精雕细琢,眉眼清冷,眼里却透着宠溺。
谢忱将碑上的照片小心翼翼拿下来,后面放入自己的照片,又放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很像一个结扣。
将两张照片连在一起。
那是姻缘结。
谢忱手指摸向碑前的照片,碑文上还有他那日刻下的四个字:永生,挚爱。
如果你回来,我倾尽自己去宠你爱你,如果你回不来,我便过去陪你闹看你笑。
只是,他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小家伙认准自己是把他当替身,一定不会再想见他。
如果他自此走的远远,他又如何找得到他?
比失去之时的绝望还让谢忱崩溃到茫然无措。
这厢江也吃饱喝足,趴在桌上看着厅中众人谈笑风生,灯光闪烁,热闹喧嚣。
好像每个人都意气风发,愉悦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