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烬扬了扬眉,用口型问:你怎么不去?
时漱抬了下枪口:我他妈有枪啊肯定是我埋伏!
黑暗中,他看到谈烬先是笑了一下,接着,没有任何准备,他疾步跨向门口,几乎是瞬息间拉开了门!
哐当一声,整个集装箱都在颤抖。
……不是跟他说了要埋伏吗!
时漱一咬牙,也顾不上究竟会在门外看到什么东西,两步追上。
门外,已经被吓呆了的杜迪像根竹竿似的直挺挺立着。
时漱也愣了愣。
怎么是他?
杜迪手里抱着外套,脸上写满了惊恐。他愣愣看着谈烬,时漱合理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
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时漱不动声色地收起枪,咳了声将杜迪的注意力拉过来:“怎么了?”
“啊……”一声迟缓的低叫,杜迪这才缓过神来。
他委委屈屈紧了紧臂弯里的外套,扭捏地问了一句:“哥哥们,我能跟你们一起睡吗?”
“……为什么?”
“你们有安全感。”
“……”
时漱没有立刻回答,转而陷入沉思。
偷窥的人是他?
时漱记得杜迪,完全是凭借他哭嚎的声音,他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比师裴还胆小。
这样的人,敢在别人房间外面偷窥?
夜晚山里的冷风几乎要吹进骨头里,时漱下意识裹了裹外套,手在半空忽然一顿。
……又是那股奇怪的气味。
时漱的视线越过杜迪,向远处张望。
夜里的矿场亮着串灯,昼夜不休的熔炉仍在咕嘟咕嘟冒泡,吐出一缕缕热气。宿舍区前方是一片空地,根本无法藏匿。
时漱重新看回杜迪,问:“你一个人来的?”
“啊?是、是啊……”
“什么时候?”
“就刚才……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我不敢敲门,不知道该怎么说……”杜迪嗫嚅道,“哥哥们,我能不能……”
眼看杜迪又要哭,时漱刚想说什么,在一旁始终沉默的谈烬先开了口。
他低眸扫过杜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