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九回陈家决议
“不会有事,虽然说秋木他会抽调走一部分人马,但那些人也并不是主力,再者,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来看天武馆的反映。”赤星堡堡主极为淡定的说道:“只要我们这次做的隐密些,秋木这次行动或许也是一种掩护。”
何致远以及堂上其他人听了堡主的话后,点了点头,想想也是。
不管怎么说,严金两家已经被灭的事实,还是很快传播了开来!一直和赤星堡对头的天武馆,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有意思,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张皓,也只是剑侠三段,不到二年时间的历练,一回来就先灭掉了严家,打破金家,而后又让赤星堡吃鳖!”天武馆馆主轻笑了一声。
“馆长,我们该怎么办?”聂弘亮问道。聂弘亮是天武馆的一个教官。
天武馆馆主淡笑道:“张家毕竟和我们没有交集,还是不要去理他好了,任由他去折腾。更何况,现在我们和赤星堡闹的不可开交,一时也抽调不出人手,人少了不起作用,人多了又怕赤星堡乘机对我们动手。”天武馆馆主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不得不说,张皓这小子在时机上选择的真是好,连夜出手,不仅果断而且有着敏锐判断力,但现在我们和赤星堡也是不敌不休,不易有大的动作,明里也只能够观望,暗中在适当之时可以帮他一把。”
“是,馆主!”说实话聂弘亮并不是对张皓有什么好感,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现在张皓和赤星堡干上了,可以说从一个侧面上帮了天武馆的忙。如果能够给张皓一点小的帮助,让他继续对赤星堡对着干,那最大的收益者就是天武馆,这自然最好。”
虽然已是初秋,但烈日如炎,灼热的阳光从天空上倾洒下来,杨柳微垂,收敛着枝叶,恹恹不振。
此时的沐阳镇,也是这副模样,笼罩在一片血腥之中,以往此时坊市中早已是人流如织,而今早已看不到人影,没有一家开业。镇西,南三处破败的房室围墙,散落在地面还未干透的血迹和刀剑上,似乎在述说着一场曾经的骤风暴雨。
陈府内,议事厅。
陈家高层环坐其中,那些有点实力的族人则是站在四周,本来家族这些会议还轮不到这些人参加,但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不要说是近百年来所没有的,也是在坐这些人都没听闻的,今天也是决定家族命运的时刻到了。
严家被灭,金家败走,张家惨存,正当陈家族长正在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卷入这场争斗之时,今天早上却收到赤星堡的传信,不用说也知道,赤星堡要陈家归顺依附于他,信中口气极为霸道。
望着下面吵的不可开交的族人,陈富贵心中极其烦燥,难道自己前几天的决定是错了吗?要是和以往一样早早和张家联手,是不是四家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升级成现在这样。
但他心中另一种声音也不断响起,张皓其实是这场战争关键人物,他的异军突起,严重的打破了沐阳镇势力的平衡,从以往来看,当时张家搬到沐阳镇时,也极为低调,经过百年时间才慢慢步入沐阳镇四大势力之一。
中间时跨三百多年,在人们不经意间达成的,然而,张皓只在短短二年内给其他人所造成的压力绝不比张家刚搬来百年少。这种情况要是任由他发展下去,不是严金陈以及沐阳镇其它势力联合所能抗衡的。
做为张家的死敌严、金两家不得不联合外界的力量,加上张向生的野心,也只是先下手为强,陈家也可能是自己一念之差,失去和张家第一时间搞好关系,以至有了现在被动的局面。
现在陈家也分三派,他也自问了一下自身,他更偏向于中立,这种想法的人也占陈家人之中三分之一,当然,自己最大的意思就是想从中渔利,现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
另一派就是主张依附赤星堡,这派人也是最多,占陈家一半人,做一个大势力的附属也不失一个办法,以前陈家也努力这样做,但侠隐城五大势力理都不理他们,今天有这么好的事,自然让这些人重燃希望,但他们却是想错了,赤星堡的条件是归顺而不是依附,归顺代表着陈家将丧失自主独立权,而依附却不同,陈家有着完整的自主独立权,在外多了个强援,当然有所得也必有所失,陈家也要尽自己做一个依附者的义务,进贡等,但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第三种就是和张家联手,这些人并不多,不到一成。唇亡齿寒是他们最大的理由。虽然这些人不到一成,但大多是陈家的主力。所以这些人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在沐阳镇来说,陈家看起来实力并不弱,就是严金两家也不敢说对陈家是完全压倒性的,然而,要是把陈家放在侠隐城,最多也只能算是三流末等势力,对侠隐城一等势力来说,并不会把陈家放在眼里。
现在对于陈家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决择,陈家做为沐阳镇一等势力最后一名,表面看起来异常团结,但实际上内部也是矛盾重重,远的不说,在这次张家和严金两家争斗过程中就表现了出来。
在场的陈家几个长老,也是陈家真正的高层,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是活了一百多岁,智慧和经验自然不低,看着底下的人不断的争吵,他们也立即正视起来,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这些族人的分歧加大,因为随着族人的争吵时间的加长,也会同时拉大族人间的情感。
他们都不由的把目光投向陈富贵,陈富贵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用意,缓缓的从族长座位上站了起来,向人群中慢慢走去。
“我想大家也知道现在陈家的处境,但你们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了解,以往都是我们张陈两家一直联合对付严金两家,虽说严金两家每次都是略占上风,但实际上却没有得到实质上的便宜,”说到这里陈宝贵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环视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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