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惊呼的,只是司徒玥,你太恶心了。
然后司徒玥,很合事宜的,晕了过去。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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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醒来时,朗朗的读书声入耳,医务室大妈说她只是轻微晕血,没什么大碍,可以放心的去上课。于是阿玥,很配合的拿了药,出了门,揣着病假条,走到大门口,跑到对面小市场,把课,翘了。
小市场里有一个卖糖人的大爷,糖人做的栩栩如生,生意好得门庭若市。
老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处事之道,骨子里,颇有那么一丝傲气。
司徒玥经常偷溜出来和大爷聊聊天,大爷偶尔会赠她一两个糖人,别人都捏四大美女,大爷好捏四大美男。偏偏他的美男又和别人的不大一样。他不做卫玠,不捏潘安,不画宋玉,也不玩那好戴面具非常拉轰的兰陵王高长恭。
他的美男,全凭他的喜好。什么嵇康子高慕容冲啊,偶尔,还会画个李煜。并且常常振振有词:“美若是美得没有风骨,没有气节,就只是副皮囊,我这糖人本身就是副空皮囊,再不许他些灵气,会烂掉的。”
阿玥咋舌,难不成它有了风骨就不烂了?搁得久了,照样长毛。
每当司徒玥辩驳,大爷都摇头晃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重复着三个字:“你不懂,你不懂。”
她暗叹,是,她是不懂,就如她不懂一块钱的泡泡糖和五毛钱的泡泡糖有什么区别一样,反正不都是一堆食用胶变成一个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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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照旧坐在大爷的摊位前,帮他打打下手,收收现金。闲下来时,也会玩玩糖人,欣赏欣赏周围行色匆匆的陌生的人们。
大爷今天心情好,多送了她一个糖人,望着她红肿未消的脸,温声道:“受委屈了?”
阿玥摸了摸还没消肿的嘴巴,点了点头。
“凡事,看开点就好。”大爷一边叫卖,一边在叫卖的间隙安慰她。
阿玥傻笑:“其实我并不气。”
大爷摸了摸若有若无的白胡子:“忍性太好的姑娘,很容易受委屈的。”
阿玥没言语,有些出神的,望着对面。
对面卖酸辣粉的摊位似乎很是红火,里里外外的坐满了人。
角落里用力滋溜着酸辣粉的少年,正在拼命的往铺满辣椒油的酸辣粉里倒着胡椒面。这样的吃法,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会是什么口味,只是想想,就觉得汗毛直立,冷汗外涌。
少年却吃得水波不兴,大口大口的往里填着,面上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真是,好奇怪的味觉神经。
旁边坐着的姑娘,便是在机场和他接吻的那位了。
姑娘专心致志的把玩着手里缩小版的维尼熊,显然对于慕琰的行径,早已见怪不怪。
这样互不干扰,各干各的情侣,当真少见。慕琰,不止人奇怪,就连女朋友,都很怪。
大爷杵了杵愣神的司徒玥,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笑了:“小姑娘,有些男娃子,是不能惦记的。”
司徒玥低下了头:“我惦记了什么?”
大爷又笑了:“嘴巴可以骗人,耳朵也会骗人,唯独眼睛,骗不了人。”
“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神啊,太浓了,那份喜欢,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司徒玥拿起大爷捏的美男:“那你说,这些美男,就不娶老婆了?”
大爷又摸了摸自己那不算浓密的胡子,沉思片刻:“也是会娶得,只是再好的姑娘嫁了他们,都逃不过一个‘命’字,命不好,早早的就没了的人,本就不该再去招惹人家好好的姑娘。”
“你怎么知道那是祸害,或许是姑娘扒着人家不放,死活也要嫁给他,就算只有一天,姑娘也觉得此生足矣,这又怎能叫命不好?”
“呵呵。”大爷指指司徒玥:“丫头,你陷得太深了。”
司徒玥摇摇头,怎么能叫陷呢,陷进去是被动的,而她,是主动,是心甘情愿,所以,那不是陷,是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