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隍爷见我总算答应,也没有再谈条件耍滑头,很是高兴,还说要帮我疏通关系,去打点那两通罪状,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这画大饼谁不会,前面才告诉我罪无可恕,现在又说打点关系,说出去谁信。
当务之急,得赶紧送走这尊阴神才行,而且只要把城隍爷忽悠下去,他再想借道上来,肯定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阴司也有阴司的规矩,他一方城隍不在下面待着办公,老往上面跑,就不怕上头找他麻烦?
“城隍爷,我的事你多费心了,要不您留个姓名,日后逢年过节烧金银,日日给你烧高香,你看怎么样?”
我是说瞎话不脸红,想着看能不能套出那城隍的真名,也好过后去参他一本,都说阴司公正无情,他娘的还敢暗箱操作?
这话说完,城隍爷又看了看我,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应该是担心我又要耍什么花招。
你想嘛,一个敢杀阴差的主,甚至城隍亲临都敢谈条件耍滑头,他能不提防一点?
“哈哈,陈百阳你也别想用金银这些东西贿赂我。阴司办事,从来公平公正,只要你能拘下那代理山神将功折罪,其他一切好说。”城隍说着话,就让阴差把之前的罪招交给我。
我顺势打开瞅了一眼,整的全是之乎者也的那套,下面确实落了城隍大印,证明他们不是匡我。
接着我把罪诏书收了起来,城隍爷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敲打我,让我老实当他的打手。
随即锣鼓开道的声音再次传来,卫生室里的地面凭空涌出阵阵阴气,谢天谢地,这城隍爷总算是愿意打道回府了。
看着那浩浩汤汤的阴司队伍逐渐消失,直到没有听不见那锣鼓声,我才松了一口气。
离谱的事,卫生室的灯光也因为恢复正常,除了空气中的阴气较重,就看不出异常来。
只是我现在还是有个疑问,这双河城隍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定位比北斗卫星定位都精准了。
“陈百阳,你真的杀过阴差?”城隍一走,方希也松了口气,急着问道。
显然刚刚的信息过于劲爆,方希忍不住了,一定要找我问个明白。
我看她那严肃的表情,知道这次多半唬弄不过去,就点头说是,不过那次也是迫不得已,无奈之举罢了。
“方希,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多问,无论对你对我都好,而且等这次回去了,最好也别在和我搭上关系。”擅杀阴差是大罪,我现在又被阴司给盯上,跟着我指不定那次就受了牵连。
好在方希还算懂人情世故,听完也就没在追问这件事,继而转向代理山神这个话题,还问我打算怎么办。
毕竟拘山神不是去抓什么孤魂野鬼,弄不好是要送命的。
而之前瞒着方希,主要是担心她多管闲事,现在这烂摊子落到了我的头上,也没了那个必要,就给她大概讲述了下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