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谦瞥了她一眼,磨了磨牙:“嗯,我说实话就是啰嗦,你那名义上的未婚夫把你这个小傻子骗得团团转也怎么不见你生气?”
提到陆淮序,宋时窈不由忿忿地加快了扇风的速度,试图用这种法子把自己心里的火气降下去。
她自认为那天已经说得足够清楚,只要陆淮序肯知错能改,哪怕只是一句口头上的保证,这事也就过去了,婚约继续,该下聘就下聘,水到渠成的事。
可这个呆瓜天天找借口在她周围转悠,要么逗逗小白,要么执卷而阅,却偏偏说不出自己想听的那些话来,导致她这段日子见到陆淮序就头疼。
不过宋时谦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些内情自然没必要告诉他,宋时窈靠在车厢壁上,用自己能想出来最潇洒最冷酷的表情说道:“关、你、什、么、事。”
宋时谦被气笑,点点头:“好,跟我没关系,你们俩就自己慢慢作妖吧。”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徐府门外。
宋时窈掀开帘子一看,果然瞧在了专门候在门口的徐蓁。
今日是徐蓁的生辰,她妆容不同于素日的清丽,反而更偏华贵,金钗玉簪,明珠交映,在阳光下楚楚动人。
看来是费了大心思。
宋时窈颔首,顺手扶着早她一步的宋时谦走下马车,但他却报复心起,在她将要站稳时猝不及防地抽了手,宋时窈脚下一个趔趄。
惹得她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踩了他一脚才罢休。
兄妹俩的明争暗斗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徐蓁款款上前握住宋时窈的手,但眼神却若有似无地落在了旁边的宋时谦身上。
可仅仅是一眼,便飞快地收回了目光,与宋时窈再说上几句又飞去一道目光,脸侧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
宋时窈忽然觉出味来,徐蓁精心打扮这一身,不见得是为这场生辰宴,倒像是专门为了一露面便要离开的宋时谦。
虽说徐蓁已尽力藏起自己的心思,可宋时谦还是在她目光扫来的第一眼就已察觉,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轻笑一声作罢。
宋时谦的长相虽一直被宋时窈所不齿,但放在人群中却是实打实的气宇轩昂,丰神俊朗。他常常怀疑是宋时窈跟陆淮序在一起混久了,才会对他这张脸的评价如此之低。
诚然这些年在军中历练沉稳不少,但宋时谦早些年身上的纨绔气息还是余了几分。
从前追着他跑的姑娘家有许多,现在回来也不见得比当年少,什么样的姑娘他没见过,徐蓁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其中之一。
宋时谦没有在意,但也有分寸知道不该多留,拍了下宋时窈的肩,下巴朝马车一扬:“待会结束了自己回去,我先走了。”
宋时窈觑了眼徐蓁的脸色,赶紧拉住他:“你去哪呀?”
她的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过宋时谦,瞬间明白过来,这小丫头,为了朋友把自己哥哥都卖了。
他学着宋时窈之前的口吻,原封不动地回了五个大字:“关、你、什、么、事。”
小气鬼!真记仇!
说罢,他把自己的袖子从宋时窈手里摘出来,毫不留恋地抽身而去。
徐蓁的目光追着那道背影看了一阵才回神,掩住失落,招待起好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