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医院那次的主动不过是琴酒在被压制后自暴自弃的反击。
不,那一次也可以称得上是另一方面的战斗,以两败俱伤为结局。
琴酒此时第一次在托梅克面前展现出了自己在这方面的侵略性。
如果托梅克仅仅是一个美丽又脆弱,靠着粉丝的拥护和追捧来塑造自己的价值的人,琴酒大概就不会一点一点的被他的强大和属于黑暗的本性而吸引,也不会一步一步的,走入精灵的情感漩涡之中。
但是托梅克不是。
白净的少年手中却紧紧攥着琴酒的衣领,那可怜脆弱的布料险些被扯坏,可见其内心汹涌如狂风骇浪,他迫切的希望能够获取对方的味道。
认为此夜只是一晌贪欢的琴酒并不知道这份爱意对于托梅克来说的意义是什么,墨绿色的眼眸中映射出少年并不安稳的表情,他将少年将自己怀里紧紧的一压。
他需要感受他,那他就拥抱他。
从沙发、投进月光的落地窗前、再到浴室。
花洒的水从头顶喷洒下来。
琴酒将湿漉漉的长发拢到脑后。
他贴着少年的耳边,用犬牙咬着那只圆润白皙的耳朵轻磨,低沉的语气中暗含威胁:“不许缠着我了,出去。”
好像得了“离不开阿阵症”的托梅克闻言抱得更紧了。
“不要——”少年哼哼唧唧。
扯呀——扯呀——扯不动!
“不要!我一放手阿阵就会走掉!”
琴酒低着头望着少年满是倔强的眼眸,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又像是反射着光芒却随时碎掉的玻璃制品,最终还是没有太强硬的把这个小黏人精赶走。
“而且……”少年踮起脚尖,像只小猫咪一样轻轻舔舐了一下主人的嘴巴。
像是一只搞坏的小猫一样在主人耳边轻轻的笑。
“阿阵不喜欢吗?”
明明是反问的语气,可结果显而易见。
望着托梅克这副样子,琴酒心中一动。
他俯下身子去亲吻少年的额头,用最温柔的障眼法换取少年的坦诚,想要在少年最不设防的状态下探查他的来历。
“你来自哪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可是无论什么状态下的托梅克都不会瞒着阿阵任何事情。
托梅克放松地将自己放在身下的大床上,微微朝一边偏着头,微卷的发丝混杂了浴室的水汽和汗水贴在他的脖颈上。
闻言,少年的唇角只是向上扬了扬。
“阿阵想知道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