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多为了方便翻译,坐在了佐藤和约翰中间。开始仨个人有说有笑,有时竟笑的捧腹。后来佐藤和约翰,又吵了起来,最后在美多的调停下,两人当场签了一份合同,做成了一笔生意。为此,美多也收到了一笔佣金。
婚礼是有很多的讲究,可是美多和两个外国人,在新房里的炕桌上讨论、撰写合同条款,所以很多的婚礼项目也就自动取消了。
董老太太只是半个中国人,美多又不屑那些繁琐的俗规,那几个老外对中国婚礼习俗一窍不通,董照勇也不想婚礼拖得太久给自己添麻烦找尴尬,几个原因之下,婚宴过后众人也就散去了。
在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之后,董照勇赶忙进了正房西屋的新房,虽然天还没有全黑,屋子里已经燃起了红烛。
看着走进来的董照勇,陪着美多的董老太太在董照勇的耳边悄悄的说:“你得小心点,可别伤了我的重孙子。”
董照勇楞了一下,马上恍然大悟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全家人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小石头在吃饭的时候,不住的傻笑。董照武问他说:“捡着元宝了?笑成那样。”
“才没有,我在笑新郎官和新娘子打架,新娘不听话,新郎官就咬她的嘴。然后,用被子蒙住新娘在‘煮饭’。还说,新娘要是不听话,一定‘煮’上十回,一直‘煮’到乖乖听话为止。”小石头一脸傻笑的说。董老太太和董孙氏立刻不安起来,董老太太说:“照勇净胡闹,美多已经怀孕了,伤者孩子怎么办?”说着站了起来。
董照文赶紧对董老太太说:“奶奶,哪来的孩子?那只是骗美多的,他们什么事也没有。前天请的大夫也是假的,他只是一个抓药的。”
接下来就是满屋子的寂静。
第二天,早饭前,董照勇把一块带着落红的白布交给董孙氏,董孙氏眉开眼笑的问道:“这么说,以前你们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董照勇得意的说:“那当然了,您的儿子可是正人君子,怎会干那种不入流的事情。即便有时耍耍不伤大雅的小手段,那也是想把她骗到手而已。”
董老太太也笑着说:“你不止骗了美多,连我都给骗了。”
“大哥,亏你还那么得意,你就不怕美多因为你的欺骗而恨你吗?”董照武有些不屑的说。
“还真让你猜着了,她要绝食抗议。你看怎么办?”董照勇问道。
“你不是很有办法吗?你不是很能骗吗?,你接着骗她不就行了?干嘛又来问我呢。”董照武有一些幸灾乐祸说道。
“你是我弟弟啊,你得帮我,你总不能让她饿死吧?”董照勇说。
董照武用眼睛斜了一下门口,又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董照勇,说:“我们是兄弟,可是我和美多还是双胞胎呢,我一定要主持正义。你骗美多就是不对,你一定得认真的道歉,取得她的谅解,否则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骗她,还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没有她我活不了,为了能娶到她,我只能不择手段。就是再重新来一遍,我也还会这么做。甚至会更加的变本加厉。这就是感情,你一个小屁孩不会懂的。”
门外的美多听到董照勇的话,有了一阵愣神。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了一些心软,有了一些莫名牵绊,还有一些理不清的情愫缠绕。昨夜,在她被董照勇折腾的七荤八素以后,她的心里也有了无奈的认可。也许在心里认可了董照勇这个人,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吧。可是一想到自己被骗的那么狼狈,就又恨的咬牙切齿。
这时,李留弟插话说:“大表哥骗她是不对,可是她也有责任,人家说:‘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就相信,人家说‘怀孕了’她也相信,她自己不知道吗?”
董照武生气的说:“表姐,你知道生米煮成熟饭,是指要干些什么事情吗?你知道干什么事情才能怀孕吗?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更何况她现在刚刚十六岁。”
李留弟满面通红的说:“老姨你看表弟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实话,美多被我大哥坑蹦拐骗唬的伤心难过,咱们该理解她,劝慰她,怎么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呢?你要不是有我娘护着,你还赶不上美多呢?美多能接我哥百八十招的,你可能连男人一招半式都接不住,还敢说风凉话?”董照武不怕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