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乃圣人亲赐的四品女仵作,当殿称她乃国之仵作翘,此番也是圣人恩准历练,还望唐大人尽心。”许锦春皱眉,怕几人只重视顾大人怠慢了裴敬。
她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怕是途中也受了不少伤,忍不住叮嘱一二。
“是。”唐松明带着几人过了路又寒暄了一番,还顺带邀请几人入府居住。
被拒后惋惜一二这才带着几人离开。
出了知府衙门,唐松信看向几人,“收拾一下,去杏香楼聚聚吧,难得今儿心情好。”
三人恭敬应下。
单明皱眉,“锦春,你觉得唐松信如何?”
这人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整个宁州给他的感觉也不太对。
“宁州若无问题,圣人怎么会派我们同来,边走边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要确定顾大人和裴敬安全。”
丛怀空赞同,“顾大人自有法子,兴许他已经入了宁州也说不定,咱们明处正好先考察宁州一二。”
顿了顿,眉头紧锁,“宁州乃五州交汇之地,本该繁华异常,戏称小汴都,你们觉得这对吗?”
蔡与想了想,“会不会因去年连续三月暴雨天灾,加上赈灾银落失宁州这才像拔了牙的豹子?”
许锦春摇头,“不知,一直在知府衙门也查不出什么,这几日66续续衙门出去转转,知府盯着呢,做事前也给想办法让他们松松警惕。”
“这几日再想想法子吧。”
一夜天明。
裴敬起床洗漱好,换上素净绵布裳,虽不华贵,但很舒服,头束了个长马尾绑了起来,倒也干净利落。
出了房,顾大人站在门口,见了自己笑了笑,“正准备喊门呢,你倒是开了。”
“大人。”裴敬颔。
“叫兄长吧。”顾桓顿了顿,“我思忖了,宁州既然来了,咱们便不必着急,正好四处看看,暂时没必要暴露身份。”
裴敬想了想,点头,大人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兄长。”
顾桓浅笑,“既然都唤兄长了,也梳洗干净了便下去吃早膳吧。”
“那我们吃过早膳后干嘛?”裴敬看向顾大人。
“中午茶馆吃茶,下午去上清观转转。”既然来了,还是先大概走一遍。
裴敬应下,大概知晓顾大人是何意,茶馆闲言碎语最多,探知情况也就更多。
茶馆儿最不缺的就是说书人,往往说书人半真半假知晓的也更多,确实是个好去处。
两人吃了早膳打听了一下,对面巷中就有茶馆儿,说书先生更是宁州有名的伍先生,老说书人了。
两人衣着算不上多好,但胜在气质好,更像是哪家落魄的公子小姐。
花了一俩银子,二人坐上了茶馆二楼包间儿,不是最好的位置,说书先生斜上方。
送了壶热茶和瓜果,小儿看向俩人,“需要小的替二位煮茶吗?三个两铜板。”
顾桓皱眉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小二,没点眼力见,扔了两个铜板过去,“不必了,我们兄妹自己会煮,下去吧。”
小二接了铜板,愣了瞬,喜笑颜开,是个硬撑颜面的冤大头,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马大。
小二乐滋滋装了铜板行了一礼,若有需要唤小的便可。
顾大人挥了挥手,小二退了下去,喜滋滋遇上同事炫耀免费得了俩铜板。
一楼柱子旁男子听完对视一眼,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