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这是怎么了?”永寿看着永福那不断摇头晃脑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咋回事呢,好奇的上前问道。
永福抬头看着徒弟手里拿着一个小酒葫芦,另一只手还攥着几个干果,一副悠然的样子,气呼呼的一把夺过小酒葫芦,仰头就灌下去。
“噗……这是什么?”
永寿一看那一口果酒被师傅给吐得静光,心疼的要命。
“师傅,您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咱们这宫里特酿的果酒,虽说数量不少,我们也是谨慎的喝着。”
“果酒?和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是一样的?”
永寿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傅果然是见多识广。”
“宫里有谁会酿造果酒吗?”原来是这样,只是有些甜的过分了,他不是特别的喜欢甜的,倒是自己收的这两个小徒弟,特别的喜欢点心之类的甜食。
“是剑心,她喜欢这种果酒,就教咱们做的,时日尚短,所以味道还没有完全的渗透,若是再等两个月,自然会醇厚甘爽,只是弟子等不得,就偷偷的装了一小壶。”
永福无奈,点点他的头,教训道:“你呀,到了皇后娘娘的宫里,日渐懒散,平时我是怎么教的你,瞧瞧,喝着果子酒,还吃着果子,娘娘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真是不知死活。”
永寿却并不慌张,而是嬉皮笑脸的上前凑近永福笑道:“师傅,您别生气呀,娘娘待咱们是极好的,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算是想吃点心,或者是肚子饿了,只要去小厨房说一声,都会给你做的,娘娘待咱们好,咱们心里都清楚,定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师傅放一万个心,咱们是不会出差错的,也会叮嘱下面的人不会出差错。”
“你呀你呀,就知道吃,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只要心里有数就成。”
“是是是,师傅放心,徒弟明白!”前些日子他手底下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打破了殿内的一个琉璃盏,娘娘不也是叮嘱了一句就免了嘛,可是娘娘免了那是娘娘的事情,他是娘娘身边的总管事,下人犯了错,定然是要罚的,免得因为娘娘的心善,不把这件事当回事,那可不成。
他在师傅身上学到最大的本事就是,公私分明,赏罚有度。
各自换好衣裳,时间也已经是晚上快辰时了,这才决定去前面用膳。
今儿难得的是一家人能凑在一起,秦天朗也被景千曜留下了。
餐桌上,华氏的表情很是拘谨,秦璇不问,她绝对是不会说话的。
“皇上,不如咱们分开吧,你和大哥在这里喝酒,我和娘在抱厦用晚膳。”
华氏顿时一惊,赶忙站起身道:“娘娘,不用这般麻烦。”
“不麻烦,冬赋,让人在抱厦准备一桌晚膳。”
景千曜如何看不清楚华氏的紧张,也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等两人离开,景千曜才无奈的摇头:“朕全部的智慧都比不上皇后随口的一句话。”
“皇上可是用了什么想法在娘娘身上?”若说天下人认为皇上是被成亲王牢牢的攥在手里,秦天朗也只能随着他们说了,或者说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是如何的善于筹谋和隐忍。
“朗哥,她是朕的发妻,朕会容忍她做的任何事或者是任何决定。”
“即使她某一天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秦天朗挑眉问道。
景千曜却含笑摇头:“不会的,即使是用将军府为朕陪葬,璇儿也不会做出对不起朕的事情,当然,你和华姨娘是璇儿的软肋。”
“皇上倒是很了解娘娘!”秦天朗叹口气,他心中早就明白,妹妹进宫为后绝对不会是碍着那道圣旨。
就看她在府内的态度和他所了解的,她回京为的完全就是皇上,虽说他不清楚自己的妹妹为何会对这位皇上如此的执着。
“还好!”
抱厦内,秦璇看着华氏终于是放松了,这才笑道:“娘,你也太过紧张了,他还能对你怎样不成,你也是他的岳母。”
“这如何能一样,皇上和别的男子不同,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即使是你娘这心里都担心的很。”
“你别总是担心我好不好?如今我也已经是身为人妻了,和娘的立场是相同的,而且府中也是杂事众多,就这样还不够娘忙活的?”说的太多,秦璇就会有些烦躁,毕竟是好意,她也不能说的太过直接。
“府里的事情,娘也不是太愿意管,娘想着等府里的那些个子女都成亲之后,娘就想着在府里整日的为你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