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妻非妾,关系不明,有时会过来住上一晚,连碗筷都与她的一样……
相识多年,直觉告诉他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想法来揣测殿下,但他内心深处又担心万一真是这样……
韩濯缨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外室”是什么意思。她有点哭笑不得:“不是,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是吗?”宋佑安并未彻底放下心来。
韩濯缨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不是啊。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而且,而且他以前也是我哥啊。”
“嗯?”宋佑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韩濯缨心想,这事儿要是说不明白,那误会可就大发了。是以,她格外认真地道:“他以前真的是我哥。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韩家兄长,就是在我现在这个哥,在齐同知之前,在东宫做事的……”
宋佑安自然记得:“记得,你不是说认错了吗?”
“是认错了,可那个人就是太子殿下啊。”韩濯缨干脆从头说起,“当时他不是受了伤么?正好我这边有人要来抢房子。我以为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就对外说,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韩雁鸣,先糊弄了过去。”
“你?你怎么能?”宋佑安难以置信。
韩濯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能?我当时没有别的办法啊。”
她这句话成功地让宋佑安心中酸涩难忍。她离开侯府,无人可依,险些房产不保,流落街头。
浓浓的懊悔和疼惜笼罩了他,他深吸一口气:“殿下也同意?”
韩濯缨边走边道:“他当时有他的考量吧,就按照我说的来了。后来我才知道都是假的,他其实是太子殿下,也没失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将计就计。所谓的东宫做事、太子暗卫,都是假的……”
思及往事,她心内有些惆怅。即便到了此刻,她还觉得遗憾:他要仅仅只是韩雁鸣,那该有多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尽量接近以前,但还是经常会感到不自在。
宋佑安一脸震惊之色,许久回不过神来:“那,你们现在……”
韩濯缨叹息一声:“他说他拿我当亲妹妹,也希望我跟他仍同以前一样。”
“这怎么可能?”
韩濯缨也觉得难度很大,但还是目视前方,语气诚挚:“其实也不是不可能。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我心里,他跟我亲哥一样的。我早把他当成真正的兄长了。”
——如果她的感觉没出错的话,太子殿下大概就在他们身后约莫十来步的地方。
因为她无意间看灯时,看到了那边一晃而过的影子。
这个时候,翠珠在房中休息。除了是殿下,还能是谁呢?不管怎么样,态度一定要表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