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无其事地回答。
说不累肯定是骗人,驱使着我早上从舒服的床上爬起来的,是我对鹿文初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拉我一把的感恩。
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
我做不到自己赚钱了,就一脚踢开当初拉我一把的她,就不管她的事情。
况且鹿文初交给我的任务真的很简单,只是送她去公司和接她回家,偶尔有点别的行程。
她不喜欢应酬,我自然不需要经常夜里上班。
比起其他的董事长司机,我的工作就像闹着玩一样了。
就像每天接送小宝宝上下学一样。
想到这,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有些发怵:“你这什么眼神?怎么有种看自己孩子的慈祥。”
“你不觉得,”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这每天早上送,晚上接的,就像是送宝宝上学放学一样?”
也许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她居然没有反驳我。
“是挺像,”鹿文初若有所思,“那宝宝不想上学怎么办?”
我拍拍胸脯:“不想上就不上了,我养你!”
鹿文初翻了个白眼:“现在是谁在给谁发着工资啊?”
我假装没听见。
抓紧把鹿文初送到公司,保住我工资之后,我这才回家准备睡个回笼觉,下午去店里。
当我回到家,我发现我出门前还昏睡不醒的尹东且此时光着膀子正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我一脸懵,这咋了?
坐在他旁边,我也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尹东且把他的手机页面拿出来给我看。
上面是谭若琳昨晚发的朋友圈。
大致意思就跟出租车车顶上的那个绿色的“空车”牌子差不多。
“她还挂上空车了。这才多久?”尹东且嗓音嘶哑地说道。
那条朋友圈是谭若琳半夜发的,我跟他一样,都是现在才看见。
我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安慰道:“没有哪个女人会忘不掉,没有。至少我没见过。”
“到最后深陷在回忆中的只有男人。”我其实对这个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也很是困惑。
明明女人才是偏向于感性的动物,但反而最先放下的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