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栖在心中计算了一番,大约10~20万两。他眸子低垂,长睫微颤,遮住了眼中的流光,一时之间让人琢磨不透。
沐槿之没有再劝,若是换了别人可能不答应,但是这个人是秦栖。宁愿捐上半幅身家做军饷的男人是他最崇敬的老爹,他这辈子,做梦都想像父亲一样,如今,这也算是一个机会。
修堤坝吗?
一个女子尚且豪情万丈,要拿这几年的银子去为百姓谋福祉,他一个男儿,又怎能退却?
“我愿意,只是这些东西全部都让你负担,我心中也过意不去,这样吧咱们一人一半,剩下的就当是我为太子祈福了。不过,要等两天我才能把银子筹措出来,至于皇上那边,就烦劳你去说了。”
沐槿之点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史书上的白纸黑字儿也完全没有糊弄人,秦栖果然是一个极具爱国主义的商人。
也难怪,秦家经久不衰,就算到了下一任皇帝秦家依然固若金汤。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沐槿之痛快的把温室大棚的图画了出来,秦栖有些不确定的问:“有了这个东西,水果蔬菜之类的就能反季节生长吗?”
沐槿之点头,眉目间光彩湛湛,很确定的回答:“当然,今年冬天就能吃上青菜了。到时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嗯……这样吧,我以后每月十八出宫,若是不能来,便二十八过来,有什么需要问的可以来找我。”
秦栖点头答应,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刚才说的玻璃杯,是何物?”
沐槿之无奈的摇摇头:“玻璃是一件极好的物件,无色透明,透光,现在还没有大规模生产出来,若是等到7月底,玻璃恐怕已经投入大规模的使用中,到时候就没有这个先机了,可惜……”
物以稀为贵,烂大街了就不新鲜了。
秦栖道:“不知你说的那个玻璃杯可否借我一观?若只需要酒水带上动人的颜色,我曾见过一种绿色的酒,名为醽醁(línglù)。味道也极为甘美,只是京城少见,盛产于长沙郡。”
沐槿之思索了一下,道:“紫苏,你去将马车上的高脚杯取过来。”
紫苏连忙应是,快速的下去取东西。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拿上来,秦栖好奇的盯着沐槿之手指尖的玻璃杯,果真如她所言,无色透明。
沐槿之在秦栖期待的眼神中将茶水倾倒在酒杯中,碧绿碧绿的茶水在玻璃水杯中格外的透亮。
“世人都有猎奇的心思,从未见过的美酒配上从未见过的酒杯,不过一段时间便会养成习惯,都认同了这种饮酒方式,日后自然也会买玻璃杯,不过有些可惜,葡萄酒做不出来,这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沐槿之不相信别的酒有这么大的能力。
秦栖忍不住问她:“葡萄酒究竟是何物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可堪比琼浆玉露?”
沐槿之轻轻的摇摇头:“并非堪比琼浆玉露,只是味道格外的美,酸酸甜甜,老少皆宜,就算是女子和小童喝了也不会醉,反倒美容养颜,适量饮酒于身体有益。比旁的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但凡沾了酒字儿就会醉人,沐槿之的话秦栖并不完全相信,只是心中越发期待,7月底的葡萄酒究竟会带来一种怎样的变革。
秦栖不敢想,他怕自己想象力太匮乏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