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
贺先生。
青年堵住门框,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暖橘色,火烧云连成一片。
他只身一人挡住外面所有的光亮,花店因为他的入侵而变得狭窄,无处可逃。
“?秦姐姐,这么巧。”贺驰亦面露惊诧。
但是下一秒,他就盯着面前的女人,努力想在她脸上盯一个洞出来。
想看看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身后就是她不久前做好的插花,耗时两个多钟头做出来的东西。
好巧不巧,末梢是朵红梅。
颤颤巍巍,轻易就能勾惹起一些不道德的思想画面来,这个作品等待店长再装点一下,包装好就能送到家里。
红梅配美人,好看归好看,就是边上的叶子太绿。绿油油的。
还有,贺驰亦最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她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像那天一样,扭头就走?
留在这是做什么呢,图什么。
奇怪的女人。
“贺先生。”女人冲他盈盈开口。
米白色的大衣,白色高跟皮靴,站在花朵中央,美得不可方物。
毕竟是‘金主’,三倍价钱的钢琴课,能不能替阿征买一块好手表还得看面前的青年。
也不知道是谁在玩弄谁。
“姐姐怎么在这?”贺驰亦敛了敛神色,正经问。
“过来插花。”秦姐姐回,只字不提帮人看店的事儿,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装模作样。
贺驰亦嗯了一声,笑着问:“那姐姐插完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来由的有点儿色情。
秦姐姐顿了顿,轻声说已经做好了。
“方便我欣赏一番吗?”贺驰亦嘴上说是欣赏,其实他进来的一瞬间,早就看光了。
“好”姐姐心思纯良,不疑有他。
冬天气候干燥,很多植物都不能存活,其实这一瓶插花的价格并不低。
贺驰亦不懂这种艺术品,只是觉得那朵红梅花,最是点题。
“姐姐心灵手巧。”他点点头,言简意赅算是评价。
“贺先生是要买东西吗?”秦姐姐说完谢谢,将话题摆正。
“嗯。”贺驰亦往秦姐姐那儿走近几步,忽然的逼近,姐姐有点儿不太适应地退后了半步。
青年身上的压迫感太强。
“姐姐又怕我。”贺驰亦不满地蹙起眉,主动后退,很快他又换了一张笑脸:“是阿亦冒犯了。”
阿亦一声声自称地真顺口。
“”秦姐姐无言以对。
“因为之前我确实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我向姐姐道歉,诚恳地道歉,我能获得姐姐的原谅吗,原谅我之前的口无遮拦还有一些不好的举止。”
“贺先生,我我只是站久了头有点儿昏,不是怕你。”姐姐也在认真解释,只是相比较而言,没有什么诚意,因为姐姐视线躲闪并不敢看他。
贺驰亦眼底幽幽,听便听了,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他将手负于身侧:“好,我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