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因为骆征是新郎,自然有很多熟面孔。
也有几个有幸曾经在盛风见到过秦温喃。
绿毛看了半天,突然醍醐灌顶一拍脑袋,“卧槽!这不是这不是哎哟操想不起来了!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女人。”
“啥玩意?”
“上回上回那个——卧槽亦哥你有印象不??”他扭头去问贺驰亦。
不知道他们几个在鬼吼狼叫什么,贺驰亦懒得看周围更搭腔。
一个吵就算了。
“堂哥!你看那儿!快看啊!!”
结果封悦悦这小鬼也在吵地不可开交,本以为是她调皮,“小鬼,能不能安静点儿。”
“你看那!那是秦姐姐啊!!”
秦
贺驰亦悚然回头。
他起身的动作太大,甚至惊吓到了边上柔柔弱弱的女宾,女宾被这个自己打量到现在,一言一行从未出过纰漏的男子,现在出格的形容举止吓得花容失色。
父亲不是说贺家二少爷从不失手的吗?
她捂着胸口,连连深呼吸。
贺驰亦直直看向那头。
礼堂正中央,硕大的红毯过道。
那跟在杜曦身后的人俨然是
操,她怎么来了!
贺驰亦瞳孔骤缩。
“堂哥”
封悦悦拽着堂哥的袖子,傻眼地看着秦姐姐一点一点跟着新娘穿过人堆,她的怀里明晃晃地还拿着白天,她为小男友准备的手表盒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讽刺了。
她想跑过去让阿姐走,可是堂哥拽着她,她动不了。
差点急得哭出来。
贺驰亦望见杜曦玩味满满的眼神,心里也了然。
不愧是老杜家的后代,够他妈狠。
与此同时,新郎等候室。
“待会儿啊,出去,按照流程,别让妈担心。”
骆夫人四十来岁,保养得当,正在帮儿子整理头发。
妇人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语气平稳得宛若镜子湖泊。
“一定一定不准胡来。”
她忽然冷下声。
骆征行尸走肉一般的坐在椅子中,不吱一词。
末了,当母亲的手离开他的头的时候。
“您会后悔。”
小儿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骆妇人沉默地拎起包,并不打算同他置气。
都是这么过来的,时间一长,他自然就会懂。
杜曦将秦温喃领到婚礼席的第一排,按着她的肩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