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矿坑上刮起的风呜呜咋咋地吹在陈小凡的身上,吹干了他一头的热汗。
没精打采地回到了棚子里,陈小凡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一屁股坐在自家的凉席上,看着四周黑咕隆咚的样子心里直发憷。
“俺这到底是咋了?”冲着四周的黑暗直嚷嚷,陈小凡一脸失落地撑起身子,摸索着点亮了头顶的煤油灯,就着昏黄的灯光扒下裤子,对着自己身下的小九九摸了起来。
“这还是没反应啊。”冲着自己的小九九整了半天,陈小凡算是彻底放弃了。
“难不成是今天太累了?”陈小凡心想着,转身躺在了凉席上。
冰凉的凉席让陈小凡冷静了下来,默默地想了想今天在坟包上看到的东西,陈小凡冲着煤油灯的方向挥了挥手,忍不住坐起身来,低喝一声,“不成!俺陈小凡不能这么完蛋了。”
心中一念至此,陈小凡哪里还有心思再睡觉,就着自家的煤油灯,陈小凡走到门口的柜子前面,胡乱地掀开这个破木柜子,伸手扒开开里面的衣服褥子,从下面的夹缝里面拽出来了一本多年珍藏的宝贝。
这可是陈小凡在学校外面的汽车站门口花了五块钱买来的呢,虽然只有薄薄的十几页,但是却让学生时代的陈小凡不至于晚上寂寞得睡不着。
翻开宝贝似的画册,陈小凡就着煤油灯趴在凉席上忍不住又来了一次,可是平日里能让自己那东西杵得老高老高的画册今天就像是失了灵一样,不管陈小凡翻开的画册多暴露,里面的娘们看起来多风骚,可是自己就是没办法硬起来,甚至还有点儿越弄越小的趋势。
俺难不成要成太监了?
陈小凡的心里一阵发苦,可是看着自己越来越小的小弟弟,手上却不敢再动了,只能失落地扔掉手上的画册,一个起身灭掉了头顶的煤油灯,翻身裹着条毯子躺在凉席上:“肯定是因为俺太累了,对!就是太累了,今天还喝了酒,还看了姗姗的大乃子,肯定是精力消耗的太狠了,坟包都那么远了,不会上俺的身子的。”
冲着自己自我催眠着,窝棚里忽然泛起了一阵凉风,陈小凡舒舒坦坦地在凉席上摆了个“大”字,仰面朝天地打起了呼噜。
呼呼噜噜地睡着了,陈小凡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浸在了水里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睡梦中,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从昨晚的那个坟包里钻了出来,青面獠牙黑漆漆的一大坨,就像是个成精的野猪一样,更可怕的是,陈小凡好像还在那怪物的头顶上看到了一撮白色的毛毛。
白毛毛朝着下面提溜这,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把自己吞了一样,自己一个劲儿的朝着高粱地里跑,可是不管自己跑到那,身后的怪物就是不停地追着自己,仿佛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就没完了一样。
“别弄俺了!”陈小凡惊叫一声,嘭地一下从凉席上坐了起来。
身下,一大片热汗浸湿了凉席,热乎乎的空气让陈小凡感觉喉咙一阵发干。
“妈的,是个噩梦了。”陈小凡伸手擦了把汗水,朦朦胧胧地好像看到外面的天空似乎亮了。
“千万别再做这样的梦了。”陈小凡长舒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穿上了裤子,脚踩着地上的风流画册推开了眼前的窝棚大门。
迈着虚浮的步子到鸡窝后面撒了泡尿,陈小凡沐浴在清冷的凉风中忽然感觉一阵舒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弟,陈小凡想要伸手捯饬一下,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陈小凡决定先让自己的小东西休息休息。
也许就跟春兰婶子说的一样,俺过一会儿就好了呢?
带着几分期待,陈小凡撒完了尿转身就进了鸡窝,刚翻过矮墙上到了坡上,陈小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大石头上的陈老根。
“老哥,你咋这么早就来了?”陈小凡看着陈老根一个人呆坐在石头上吸着旱烟,嘴上不觉露出了几分笑意。“昨个儿裴大河给你说了没?咱家的坡地不收钱了!”
“他说顶屁用,村里的地得听村长的。”冲着陈小凡撇了撇嘴,陈老根伸手翘掉了手上的旱烟管,扭头看着陈小凡的脸,一脸的揶揄:“小凡啊,你可真是长大了呢。”
“咋了?俺可不长大了吗”完全没发现陈老根的异样,陈小凡冲着老哥嘿嘿一笑,刚踩着烂拖鞋上了石头,脚下还没站稳呢,陈老根忽的一把从身后抓着那本画册就扔到了地上,“说说吧!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陈小凡一瞪眼,看着地上印满了大乃子娘们的画册,顿时一愣,看着陈老根的表情就像是冻僵的鸡子一样,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靠,这东西老哥是咋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