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赵朴斋滑稽的举止,窃窃私语。
江南贵公子施瑞生对张秀英笑道:“小姨子的勾担子,姐夫半拉子。这个愣头青有得罪受了,居然妄图动庄荔浦的菜,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秀英把眼一瞟,在施瑞生胳膊上狠命拧了一把,皮笑肉不笑,道:“噢唷,看你酸溜溜的表情,好生羡慕是吧!老娘告诉你,陆氏姊妹古灵精怪,多少男人被哪两姊妹卖了,还心甘情愿的数票子,你要想泡泡好了,老娘不侍候你这主。”
施瑞生不好意思,搭讪道:“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讲道理,吃的哪门子醋。我和荔浦虽非八拜之次,但相互渴慕,怎么可能动他的菜。”
“男人都他妈不是个东西,得陇望蜀!”张秀英悻悻道。
陆秀宝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被赵朴斋生硬的一拒,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跑回姐姐身边,揉着两只泪汪汪的眼,看着庄荔浦道:“姐夫,他欺负我!”
庄荔浦瞄了一眼小姨子鼓鼓的胸脯,心里乐开了花。但为了表现出与小姨子的同仇敌忾之气,为了表现出对小姨子即便上刀山下油锅也再所不惜的盖世豪情。
他发火了。
这一发火,火就真的上来了,情绪狂乱,浑身乱颤,心里烈火滚滚。就要披挂上阵,就要拳脚相向,就要亲自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赵朴斋。
“公子,杀机焉用牛刀!”他身后一个木木登登的老头,抢步上前道。唤住了庄荔浦暴跳如雷张牙舞爪脚踹南山猛虎拳打南海蛟龙的身影。
赵朴斋猛然停下追逐的脚步,抬头之间,就见两人越庄荔浦而出。赵朴斋一见,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一个壮汉,七百来斤,张着熊一样的厚唇,如风箱般吼吼喘气儿,站出来山一样的挡在他面前;
一个木木登登的老头,踅到他的身后,堵死了他的退路。死气沉沉的眼睛里闪着红光,像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一般。
赵朴斋前仰后合的瞅着二人,颤声道:“两位英俊神武的大哥,你们这是何意,难道还能在山门前动手不成?”
瘦老头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怎么会犯这种下三滥的错误,我哥俩不经意间踩死一只蚂蚁算不算呢!狗一般的东西!”说完哈哈大笑,与站在那里山一样的胖子相视一眼,心意相通。
两人气势全开,全身筋骨噼里啪啦的一阵暴响,如同两个陀螺般旋转前行,如同刮起两股小型飓风,两股劲风相互冲撞激荡,吹得朴斋衣衫猎猎,碎片纷飞。
熊一般的壮汉瓮声瓮气道:“借过借过!”
这两人,一身外门功夫登峰造极,强悍无比,根本不需要动手,实力不济的人,被他们相对一冲撞,就能将人撞得半死不活。
在山门前,两人虽然不敢直接动手,但如此明目张胆的意图将赵朴斋撞成重伤,在过往的岁月中,这种打擦边球的做法屡见不鲜。
陆秀宝本来对赵朴斋心生好感,小儿女性情,受不得丝毫生冷蹭倔,因爱生恨,一腔气正无处发去。此时陡然见赵朴斋身险陷阱,又自心中大惊,急忙叫道:“傻大个,小心!”
陆秀宝几乎不忍卒睹,刚才委屈、如今心痛的泪花花扑簌簌往下迸落。“哇——“哭出声来了。
陆秀宝耳边突然传来朴斋略显慌乱的声音:“妹子,你别哭介,你一哭,人家心里就凄惶了。”
这家伙,哪怕身陷险境,依然不忘妹纸,端的长无数大好男儿的风姿。
她连忙睁眼看去,只见赵朴斋好端端的站定当场,而庄荔浦的两个跟班却飞出老远。
赵朴斋是谁,这可是经过凤凰金丹伐毛洗髓的主,不要说两个武道强者,说不定普通的炼气士,都没有他的肉身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