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ldo;不是我说,老大你现在还真不能翻身,小心压到手。嗯……你一个人夜里睡觉能行么?&rdo;
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棘手之处并不在于夜里能不能翻身,而是在于手折之后,往常的平常事现在都不能做了,比如说,穿衣服。
叶初晴右手被绷带固定挂在胸前,现在在屋内就只裹了抹胸,左半边身子如常穿了中衣,右边就只是披在肩头,整个右臂都露在外面。
就这样哪能出门?难道她在手伤好前都不去上课了?
她沉思良久,问:&ldo;你们说我明日裹着披风去上课,如何?&rdo;
任珊珊手里的瓜子都要掉了,燕妩惊呆:&ldo;老大你明日还要去上课?&rdo;都成这样了,是要成为书院里身残志坚、好学不倦第一人吗?
叶初晴冷笑:&ldo;我当然要去,明日可是徐嘉树讲学的日子,我不去我就不姓叶!&rdo;
翌日,叶初晴进讲堂时可谓众星拱月,四个姑娘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引着她入内。讲堂内一众学子差点看呆了去,女魔头不愧是女魔头,都这样了还能出门。
不过,今日的女魔头看起来竟是别有风味,装扮与往常并无二致,只是多裹了个披风,但整个人却柔和了许多,带着病弱单薄的气质,惹人怜惜。
看起来惹人怜爱的女魔头进门后,视线转了一圈,冷哼:&ldo;看什么看?&rdo;
哦,病弱单薄惹人怜都是表象,女魔头永远都是女魔头。
徐嘉树纠结良久,在讲学前给了她一份手稿:&ldo;这是我今日的讲学内容,你就不用记了,其他人的发言我帮你记。&rdo;
叶初晴半信半疑接过,粗略一扫,觉得颇有条理,乍一看她竟找不到可以驳斥之处。
好气!
&ldo;桃之夭夭,夭夭,谓之桃花繁盛、生机勃勃‐‐&rdo;
徐嘉树说一句就忍不住顿一下,每念一次&ldo;桃之夭夭&rdo;,都觉得底下的那姑娘在看自己,当然事实上只是因为他太过心虚。
叶初晴一直低着头在看他的手稿,头都没抬起来一次,更遑论说看他了。
他晃神间不自觉重复前一句话:&ldo;桃之夭夭,夭夭,夭夭者‐‐&rdo;夭夭这个小名当真是极适合她,她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美得张扬又热烈。
底下有人眼神奇异地看向他,徐嘉树今日状态不对啊。正准备提醒他时,忽听后排一道不耐烦的嗓音响起:&ldo;叫我干嘛?&rdo;
叶初晴抬起头来,眉间还有隐隐烦躁,明显是被打断了思路的表情,眼神都透着不满,直直地射在徐嘉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