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恩伸开双手,婢女马上前去,用干净的浴巾擦干他的身子,然后为他添上里衣、披上外跑、外袍。与赤身的感觉不同,赤身的亚恩是妖媚而性感的,而穿上衣着的亚恩,是翩翩的贵公子,尊贵而俊逸。
不似赤的清高、不似道夜的温柔、不似怀尔的狂傲、却有自己独特的风采。
走出门口的时候,一道较小的身影迎面扑来,亚恩欲躲不及,将来人抱进了怀中。怀中人抬起巴掌大的脸,那张脸,粉雕玉琢。
&ldo;大哥……&rdo;那一双写满了纯真欢喜的目眸兴奋的看着亚恩。
亚恩温柔的一笑,伸出手,轻抚着亚瑞柔顺的长发:&ldo;才两年不见,亚瑞已经长这么大了。&rdo;
小脸红了,近似迷恋的看着亚恩:&ldo;才两年不见,哥哥也长高了。&rdo;以前他还小的时候,总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和哥哥长的一般高,可是他忘记了,那个时候的他是小孩,而哥哥是少年。如今,他成了少年,哥哥成了男人了。他长高了,哥哥也一样长高了。
&ldo;傻孩子。&rdo;亚恩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他牵起亚瑞的手,往宴会中走去。
所谓的宴会,不过是硕亲王府的人全家团圆的聚会。当然,宴会中没有硕亲王。硕亲王正妃坐在主位上,两侧妃坐在左右两边,下面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兄弟姐妹。
当亚恩牵着亚瑞的手出现的时候,宴会中人,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无不羡慕的。当然,觉得脸上最有光的,无非是马丹&iddot;布尔。
&ldo;母亲。&rdo;亚恩放开亚瑞的手,朝着硕亲王正妃行礼,对于这个女人,亚恩是尊重的。尽管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她将自己照顾的很好、也教育的很好。
&ldo;快快起来,来母亲身边,让母亲好好的看看。&rdo;硕亲王妃有些激动,这个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作为一个女人,她最大的希望,不是她的丈夫,而是眼前的男子,名为他儿子的男子。
亚恩上前,让那双刻画了岁月,却依旧保持的完美的手,攀上自己的脸庞,一寸又一寸的摸着他的五官,从眼睛、到鼻子……,他看见了硕亲王妃眼中的泪水,轻叹了声气,伸出手,将她擦去。
&ldo;母亲怎还像个孩子。&rdo;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ldo;坏孩子。&rdo;硕亲王妃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脸上的笑容非常的满足,&ldo;王儿不知道吗?几十岁的女人,虽然快凋谢了,但那也是一朵花儿,自古女儿如花,那泪水便是花儿的雨露,珍贵着呢。&rdo;慈祥的声音像是回忆起了少女时的美梦,端庄的容颜上,也出现了难得的羞赧。
亚恩闻言,忍不住道:&ldo;别的女人是否是花儿,孩儿不知晓,也无心去分析。但是母亲一定这世界上最珍贵的花儿,因为她的雨露哺辱了如此优秀的孩儿。&rdo;
&ldo;贫嘴。&rdo;硕亲王妃笑骂,&ldo;不过……&rdo;说着,将亚恩抱住,&ldo;我的儿子真的很优秀。&rdo;那是一个母亲温暖的怀抱。亚恩闭上眼睛,很享受。就像儿时,自己睡不着的时候,这个女人总是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哄着一样,如同摇篮曲。
……
&ldo;最美丽的花儿?哼,凋谢了还能是花吗?不知廉耻的女人。&rdo;金色的长发飘然,上等的衣裳装饰。硕亲王侧妃马丹&iddot;布尔,的确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但女人最美的地方,是从内发出的修养和气质。而此时,她的脸上充满了妒忌,&ldo;你说,那张满是皱痕的脸,能比花儿娇贵吗?&rdo;
马丹&iddot;布尔身边的婢女柳儿,赶紧道:&ldo;自然没有小姐的花容月貌。&rdo;
&ldo;听听亚恩那张嘴,说出来的话儿,腻死人了。&rdo;但是无疑,很动听啊。
&ldo;母亲是在吃醋吗?&rdo;身后,突然一道娇嗔的声音传来,柔柔的,无限好听。亚瑞玩弄着自己水浪般的长发,邪邪的靠在一边,像是大地的精灵,美艳不可方物。他轻笑了几声,靠近马丹&iddot;布尔,细长的手指轻滑着马丹&iddot;布尔的脸,&ldo;其实母亲的美,才是娇羞的花儿呢。&rdo;
马丹&iddot;布尔退后几步,她看着这个如妖精般的少年,他举手投足之间总会流出媚态,那股风情,比起女人更是万千。
他很喜欢笑,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马丹&iddot;布尔有些害怕,害怕他的笑,让她觉得有些阴森,像是……像是阴冷的蛇,无情又残酷。
&ldo;母亲,您这是干什么?母亲平日里不是让孩儿学习大哥的吗?这会儿孩儿学了,母亲怎就不配合了?&rdo;亚瑞再上前一步,他看着马丹&iddot;布尔的脸色渐渐苍白,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浓,&ldo;母亲,孩儿今晚怕了,想跟母亲睡呢。&rdo;
&ldo;混账。&rdo;马丹&iddot;布尔推开依上来亚瑞,&ldo;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王府,别忘了规矩。&rdo;
亚瑞后退了几步,眯起眼睛,突然又嗔笑道:&ldo;母亲脸红什么?&rdo;说着,转身离开。
留下马丹&iddot;布尔愤怒的看着他的背影。
弗龙殿
在清风的眼里,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当哥哥说,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应该睡在同一张床上时,清风便也不拒绝了,哪怕会被哥哥看到那晚的丑态。
多少年后,少年长大了,成了男子,回想着年少时的这一幕,还是会忍不住笑。
豪华又不是风格的龙床,白色床幔掩地,地上,两双靴子,整齐的放着。床幔内,那道风景诱-人极了。
少年穿着白色的里衣,黑色的发,散在周围,脸埋进了男人的怀中,看不清神情,但是均匀的呼吸中可以感受到,他睡的非常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