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明白了吗?我跟莫森一样,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对你了。&rdo;
怀尔摇了摇头,他的大脑乱了,亚恩在说什么,怎么他不明白。
&ldo;算了,被你刺了一下,就算收取点利息也是要的,走吧。&rdo;转过身,干脆不去看那张比哭还难看的脸。
亚恩喜欢男人……亚恩也喜欢男人……亚恩和莫森一样喜欢自己……
怀尔傻了,怎么出的硕亲王府也不知道。
怀尔傻的不清,连早朝也请了假,就怕遇见亚恩。
&ldo;你说什么?&rdo;等到道夜来造访的时候,怀尔又一次听见了亚恩的名字,&ldo;他要去治水?他这样的身子怎么去治水?&rdo;
怀尔大吼叫,他是疯了吗?
道夜叹息:&ldo;也不知道,总觉得他想离开这里,似乎在躲避什么,看他的样子很憔悴。哎,说不定这水还没有治好,人就死在半路上了,怎么办呢?我本来想一起去的,但是你知道国家才经过动荡,赤少这边的事情也忙得不可开交。可亚恩说,他是水性的魔法,可以控制水的流量。我觉得,他似乎这次伤了的太重,影响到脑子了。&rdo;最后,道夜不知轻重的一句。
那句话,把怀尔的愧疚全勾了出来。
那个人……
怀尔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身后,道夜德笑意浓了,作为朋友,帮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砰……
怀尔闯硕亲王府,从来就像自己的家一样,这会儿在气头上,一脚下去,亚恩的房门就倒塌了。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自己的伤很严重吗?朝廷又不是没有贤才,为什么非要请旨?&rdo;大声的喘这着气,怀尔气的脸红脖子粗。
哪知他的怒气,在亚恩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ldo;怕碍着你的眼。&rdo;他漫不经心的道,&ldo;你不是躲我躲的紧吗?放心,虽然我受了伤是拜托你所赐,可请旨治水却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的,就算当真死在路上了,也不会怨你。&rdo;
&ldo;你……你不可理喻。&rdo;怀尔气的说不出话来,&ldo;我……我及时说你碍着我的眼了。&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上朝?&rdo;亚恩的问题突然尖锐了。
&ldo;我只是……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
见怀尔不答,亚恩冷笑了起来:&ldo;只是怕我,怕我和莫森一样有病,缠着你不放,是不是?你放心,我不会不知好歹。虽然失恋了,但是一年两年也终会过去的。我想以我的身份,两厢情愿的人也总是会找到的。好了,门在那边,不送。&rdo;
&ldo;我……我……&rdo;怀尔低下了头,&ldo;我们还是朋友吗?&rdo;
&ldo;朋友?&rdo;亚恩轻笑,带着不屑,&ldo;少爷,你有听说过和变态做朋友吗?不过,等我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说不定我们还真能做朋友,只是现在怕是没办法了,我一看见你就心痛。&rdo;
怀尔难过极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亚恩之间会变成这样,这比和莫森的那件事情更让他难过。
&ldo;我没有说你变态。&rdo;
亚恩不回话,换来了暗卫准备行李。
&ldo;你听我说话啊。&rdo;
亚恩继续忙自己的事情,时不时的发出一些疼痛的抽气声,又时不时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怀尔见了,更加不放心了。
&ldo;我……我不准你去。&rdo;他没想过,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的不适合。
&ldo;不准,你凭什么?&rdo;亚恩觉得有些好笑。
&ldo;我请陛下……&rdo;
&ldo;圣旨已经下了,任性和放肆也该有个限度,赤少虽然是我们的好友,可他是一国之君。&rdo;
所谓君无戏言,既然下了圣旨,又怎么可以收回?
于是,当亚恩治水的大队,缓缓离开皇城的时候,马车旁,跟着一批红色的骏马。骏马上,是那个红发的青年,只是青年紧张的观察着马车里的情况,深怕那马车里的人,当真死在半路上了。
却不知马车里的人,已经笑开了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