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抢劫杀人案的尸体这个问题,望月和零组的负责人讨论了许久,最终决定来一个抛尸山野的戏码。他们的线索藏得比较隐蔽,等到搜查一课顺着线索摸过去,尸体已经腐烂到无法辨认了,这就很正常。主要也是为了防止黑衣组织的调查,知道情报的成员尸体迟迟未被发现,望月就不信没确认成员死亡的情况下组织能忍住不出手。一次钓两条鱼,这波血赚。“现场布置完成了,b组已经开车逃逸。”“收到,你们带着人回去,路上多绕几圈。”望月收好望远镜背起放在一旁的画板,神色自然的像一个普通写生的人一样离开了这栋楼。降谷正和听到推门的声音抬起头:“行动结束了?”望月应了一声,走到水机旁边给自己泡了杯茶:“比我想象的更顺利一点,这两个组织成员还真是废物。”他还以为这两人拳脚不错,特地派了零组武力值比较高的两个人去进行抓捕,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放倒了。“a组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回来。”望月坐到他专属的吊椅上荡秋千。降谷正和放下笔:“我猜这次我们能有大收获。”望月笑了一声:“我猜也是,这两人知道的东西,应该能为我们打开局面了。”别的不说,这两个人是直属于皮斯科的,如果能顺藤摸瓜抓到皮斯科,那公安这边就能有重大突破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听听这两人的证词了。”望月显得很兴奋,好奇了这么久的神秘组织总算是要揭开他的一层面纱了。降谷正和活动了一下手腕:“审讯倒是不着急。”这两个人既然都被公安抓到了,就肯定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要赌吗?看看后面的人会不会咬勾。”望月晃晃头,这就得看石田和小野知道的内容到底有多重要了:“你怎么比我还像个赌徒?”降谷正和:“这叫合理放松心情。”彳亍,你说的很有道理。望月挑眉:“那不如我们来赌一次?”“扣扣——”抱着一沓文件的栗山推门进来,把其中一部分文件放到了望月面前。“望月君,您是位公安,请不要知法犯法。”栗山把剩下的文件放到降谷正和桌上之后,转身看着还在荡秋千的望月:“还有,请务必在五点之前处理好这些文件。”“诶?等等——”栗山无视了望月的声音,对着降谷正和行了个礼:“我就先告辞了。”降谷正和目送栗山离开之后,还是没忍住:“噗——”望月用危险的眼神看着降谷正和:“你笑什么笑!”要不是降谷正和先提的打赌,他会被栗山听到吗!啊——这堆文件,他怎么这么多啊——对石田和小野的审讯放在了第二天,为了防止山下社长的事件重演,这次公安直接给人下药让他们睡到了审讯前。嗯——某种意义上真是越来越刑了。望月从学校赶过来的时候,降谷正和已经在审讯室了。按理说这应该交由零组来负责,但望月毕竟情况特殊,所以降谷正和把审讯权要过来了。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石田和小野几乎没有抵抗就把知道的东西泄露了个彻底。望月沉默了一会,上前两步把人弄晕之后和降谷正和回到了办公室。“……”在一片沉默中,降谷正和率先打破了平静:“你觉得他们说的可信吗?”望月垂眸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我怎么知道。”据两人交代,他们的上司是皮斯科,而皮斯科上层还有人。他们并不清楚组织的来源及目的,只知道组织分成了三个大组,情报组、行动组和科研部。皮斯科就是隶属于行动组的。之前被他们所嫉妒的那位养子,两个月前得到了爱尔兰这个代号,之后就被派出国外了,石田和小野并没见过这位新晋的爱尔兰。这话听得望月嘴角一阵抽搐,之前两人在车上那个样子,他还以为这位养子以势欺人呢,搞半天三人都没见过面。懂了,虚空嫉妒是吧。皮斯科虽然是行动组的,但好像和科研部的关系很好,他们曾经跟着去过几个组织的研究所提取货物。石田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他曾经还提到过两个已经死去的人,他们好像很重要。”“哦?什么人?”石田显得有些没底气:“我不知道他具体说的是谁,就是有一次到研究所的时候他和负责人说现在组织养的研究员都是废物,根本做不出组织想要的东西。”小野也回想起来了,他接过石田的话头:“对对,然后就说‘如果那两个人还在的话’,皮斯科大人还没说完那个负责人就脸色大变打断了他,所以我们印象很深。”望月和降谷正和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疑惑。降谷正和接着问道:“组织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石田摇摇头:“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底层人员,别说我们了,甚至有的代号成员也并不清楚组织的目的。”“那个,我们配合调查的话,可以减刑吧?”啊?低头记录的望月懵了一秒,他迟疑着开口:“按道理说是可以的……吧。”后续又问了些紧急需要的情报之后,降谷正和就准备收手了,他们目前需要整合一下资料。降谷正和看着面前的审讯记录有点头疼:“如果皮斯科真的是枡山宪三,就麻烦了。”望月有些疑惑:“为什么?”“枡山宪三的汽车公司在日本发展历史已经有十数年了,他的财富累积更是惊人。”降谷正和把一些地方给模糊掉:“他在财经界也有一定的地位,牵扯到了……,公安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没办法抓捕他。”“哦——这样啊。”望月若有所思:“意外呢?和石田他们一样搞个意外死亡抓回来不行吗?”“……”降谷正和:“公安确实可以进行违法操作,但枡山宪三的性质不一样。”谁知道公安内部有没有人和高层有联系,枡山宪三的地位给他构成了一个安全网,他是个容易被注意到的显眼目标,但也因为利益网的牵扯,处于最安全的位置。降谷正和叹了口气,公安内部并不是密不透风的,一旦牵扯到利益的存在,他们把人抓回来了都得被压着放掉。这就麻烦了,望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原本他们想着抓到个皮斯科能更进一步,最好能切入到组织核心里。现在明明知道对方有问题,却抓不了。啧——好烦,望月往后一靠:“他们说的那几个研究所派人去查了吗?”降谷正和点点头:“希望能有收获。”办公室里的气氛再次低沉下来,望月翻出了包诸伏景光牌小饼干丢给降谷正和:“往好了想——我们现在至少有个不会跑的保底了不是吗?”降谷正和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奇怪的形容词:“明天继续审?”“审啊,长野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望月皱着眉有些疑惑:“而且我总觉得我忽视了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只是第二天望月没能来加入审讯,他被降谷零抓着去买生活用品了。降谷正和接到望月的邮件之后表示没什么问题,这两个人确实是真心想悔过减刑的,望月不过来盯着这两人也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望月:“……?”望月扯了扯嘴角,对着电话那头的降谷正和发出疑问:“怎么?这两人终于因为组织的冷遇打算跳反了?”那也不应该直接就觉悟认罪了吧。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组织想把他们作为人体实验的实验品,被石田和小野察觉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