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危险的笑容在一群研究员里挑挑拣拣,望月抓出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像领头人的中年男人:“实验品呢?”被望月提起来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左边厚重的门说道:“在、都在后面。”望月拖着人过去敲了敲,木头里面包裹很厚的钢板。这扇门大抵是为了隔音,以及怕实验品逃跑的事情再次发生,做的非常厚实。怪不得他这边都打起来,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里面还有多少守卫?”“还、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道。望月挑了挑眉:“哦?是吗?”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望月提着男人的衣领把人打晕后丢到人堆里,编也不编点靠谱的。都有实验品逃跑的先例了,里面才只有2个守卫?骗小孩呢?这个门——啧,大概是有过先例,望月稍微探出妖力试探了一下。门后面装着计量不小的炸药,还链接着网络,一旦有异常,哪怕是切段电源都会爆炸。望月嘴角抽了抽,这设计的人就真不怕停电呗。他走回来又抓了一个人,让那个研究员给他开门。那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研究员抖了抖:“我不知道、一般开门都是主管和负责警戒的成员在电脑上操作的,我们没有权限。”望月:“……”望月:“你们主管是谁?”“是、是副所长。”那名研究员咽了咽口水,对方刚才那种恐怖的速度实在是吓人,他躲闪着对方的目光,希望望月能放过他:“今天没有需要人体实验的部分,主管去前面坐镇去了。”哈?望月理解了一下这位研究员的意思,又过去抓了几个研究员之后,搞明白了他们主管的外貌。这间实验室的主管明面上是地质研究所的副所长,所以在没有需要权限的时候都在前面的办公楼里坐镇。这就,很搞人心态了。望月无语半晌,把这几个研究员全都打晕,然后默默地撤掉手镯上覆盖着的妖力,拿出手机开机。果然,降谷正和的电话马上打了进来:“……你想气死我你就直说。”望月心虚的往旁边走了走,试图用情报压制住降谷正和:“咳,那什么,那个地中海带着黑框眼镜喜欢穿蓝色衬衫的副所长,请务必让零组活捉,绝对不能让他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降谷正和还是快速的和零组负责人传递了情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我挺安全的,放心吧。”望月做到那个据说是主管的电脑面前,试图翻找一下有用的东西。降谷正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去之前怎么和我保证的?”嗨呀,这个嘛,望月眨眨眼睛,刚打算开口糊弄过去,研究所里的警铃就突然响了起来。“怎么回事?你那边什么情况?”望月垂眸冷冷的盯着脚下已经死亡的守卫,哼了一声:“没什么,不小心跑了个老鼠,现在已经死了。”他本来是打算留这些人一条命的,所以只是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之后就没管了。啧,望月有些烦躁,还是把他们杀了吧,那群研究员加上主楼的成员,情报应该够了。望月咳了一声提醒道:“现在——动静也有了,虽然顺序有点问题,让零组行动吧,直接进行抓捕。”降谷正和对着旁边的零组负责人点点头,听着对方下达了命令后,转身揉着额头:“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没搞出什么问题。”望月:“你在说什么——我当然不会搞出问题啦——”降谷正和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零和景光去警校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降谷正和对着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等着吧,我迟早得治治你这个不听指挥的毛病。”望月把从关押实验品的房间里,冲出来的最后一个守卫解决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一种不好的预感。嗯——算了,反正一个月内警校是封闭式训练的,零和景光都出不来,过了一个月降谷正和大概也就忘了这事了,问题不大。望月走进面前大开的门,进去转了一圈,里面还有一间小型的研究室,看起来似乎是实验用的。望月看着隔壁被锁在牢笼里的实验体叹了口气,这些人很明显已经被折磨的麻木了,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可能是不能做出反应?望月注意到有一个实验体的眼睛是空茫且没有焦点的,似乎是已经瞎了。这个组织,还真是,让人恶心。望月皱着眉离开了这片区域,走进了那间小实验室,里面除了两张固定实验品用的铁床之外,就只有架子上的一些药瓶。望月从上面拿下几瓶打开,毫不意外的,这里放置的全都是胶囊类的药物。随手把药瓶放到桌子上,望月靠着玻璃的隔墙,心情有些低落。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进到研究所的时候,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让他想起了多年前消失的宫野夫妇。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看到这些瓶瓶罐罐的胶囊,他算是能确认了。这实在是太巧了。黑衣组织在研究一种药物,而他们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个大型黑色帮派,他们和当年来接宫野夫妇的人一样都穿着黑衣,他们研究出来的药物样品都是胶囊状的。再加上皮斯科说的那句‘如果那两个人还在的话’。这些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当年被一群黑衣人接走的宫野夫妇。望月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白墙发呆,如果真的是他们。那根据情报来看,宫野夫妇,都已经死亡了。至于宫野明美——望月不想去深究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会经历什么。望月对宫野夫妇并不熟悉,但怎么说呢,他曾经为了景光和零的安全,连续监视了对方一段时间,宫野艾莲娜还帮他梳过打结的毛。更何况小明美还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再怎么样都有点感情了。望月神色有些复杂,比起他来说,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宫野家的感情更深一些,现在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两个人开口。“嗡——”震动起来的手机打断了望月的思绪,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是降谷正和:“抓捕完成了?”“嗯,托你的福,非常顺利。”降谷正和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望月差点被他逗笑了,知道宫野家死讯的沉重心情也算是缓解了一点:“检测楼一楼,那间被封了的会议室。”“墙上有暗门,你带人直接下来就是了。”降谷正和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带着人就往望月说的地方走来。等到他们一路警惕的进到研究所时,看到的就是守卫的尸体,和角落里被绑成一堆研究人员,还有无聊到爬到那扇木包铁的大门上坐着晃荡的望月。“……”望月笑着和降谷正和打了个招呼:“哟!晚上好呀。”比起零组成员那种崇敬又钦佩的目光,降谷正和带着低气压的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望月吃了。望月挪了挪位置,眨眨眼睛:“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我这不是为了给公安省人力嘛。”你看,完全不用浪费武力资源就能抓到犯人,他多给公安省心啊!降谷正和极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吩咐零组的人清理现场。他走到望月面前抬头看着他:“呵,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咳——倒也不必。”望月被看的有点心虚,主动从门上跳了下来。望月主动岔开话题:“明天开始审讯吗?这里面有几个硬骨头。”“不。”降谷正和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这件事情交给零组就好了,你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