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眨眨眼,状似无辜的摊摊手,怎么,关心一下同期的感情生活都不允许了吗?萩原研二把话题拉回来,他看向一直待在角落没说话的望月:“小望月呢?你又是怎么回事?还没毕业就失联,连小诸伏和小降谷都找不到你。”伊达航和松田阵平挑眉,冷笑一声,好家伙差点让望月这家伙给逃过一劫。松田阵平:“望月,你最好老实交代。”伊达航:“嗯,快点说。”被三个人盯着的望月丝毫不慌,他笑着歪歪头拖长声调:“诶——这个的话——”“什么?”“快点说别卖关子了。”望月猫猫恶趣味地笑了一下:“需要保密诶,我不能说哦——”“…………”松田阵平转头:“hagi,想揍人吗?”萩原研二和善地笑了一下:“所以,请问三位。我们这个聚会的意义在哪里?”“呵,一问全是不能说是吧。”伊达航活动了下手腕,“所以你们叫我们过来,就为了当谜语人是吗?”降谷零摊手:“不啊,这不是叫你们来联络感情吗。”“啊,虽然我们不能说,”诸伏景光无辜的看向几个人,“但你们可以猜嘛。”望月惬意地抬起杯子喝了口水:“难道面对许久未见的同期,不值得一个久别重逢的感人聚会吗?”哈!感人聚会?三位面色不善的警官对视一眼,我现在就让你们几个感动到落泪!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之后,六个人歪七八扭的躺在地板上懒得起来。萩原研二翻过身,带着真诚且认真的目光看向身边累的喘气的望月:“谢了,小望月。”他笑着揉了揉望月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知道你在做危险的任务,我不会硬逼你说。”“但是,如果需要我帮忙,请千万不要顾虑。”望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着萩原研二认真的表情笑了一声:“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客气的。”“不过,”望月话风一转,委屈巴巴地指着手臂上的一块淤青,朝萩原研二控诉,“萩原——你看看,你谢我的方式就是打我一顿吗?”萩原研二丝毫不吃望月这一套,他指着自己嘴角的淤青露出个半月眼:“说的好像你没打回来似的。”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混蛋都喜欢往人脸上招呼啊!今天二次破相的萩原研二无能狂怒。诸伏景光支起身体,半开玩笑地说道:“大概是萩原你太帅了吧。”萩原研二:“……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哦,小诸伏。”松田阵平躺在地上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开口:“hagi说的也是我们想说的。”他和隔壁的伊达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决心,“你们几个可别什么事都自己硬撑着,尤其是你这个金发混蛋。”“哈?”正在揉胳膊的降谷零拳头硬了。不过,今天还是勉强放过这个卷毛混蛋吧,降谷零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谢了。”他和松田阵平碰了个拳。伊达航坐起来,像以前每一次带领班级一样,严肃地看向地上乱七八糟的同期们:“喂,你们几个可不能有人在中途掉队,知道吗!”“嗨——”“放心吧班长,不过你也是哦。”“放心,我们几个你都不相信吗班长。”“就是,稍微对我们有点信心嘛。”碍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第二天还有训练的原因,望月看时间差不多就找了个借口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聚会。送两人回到临时住所后,望月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变回猫咪离开了。他得先去做一点布置,防止跟着萩原研二的时候,那边出现什么意外。今天的伪装是一只小狸花猫,望月在驻地周围慢悠悠地晃了两圈,确认安全之后,才从预留的墙洞里钻进了隔壁的屋子。又把屋内检查了一遍之后,望月变回人形,带着手套穿过暗道,把隔壁房子里用来接任务的箱子拖过来挑挑拣拣。啧,没意思。望月撇撇嘴,颇为嫌弃地把这箱‘废纸’倒进了燃烧着的壁炉里。估计是最近这边势力都内耗的差不多了,望月一时间也找不到能让这个假身份地位再上一步方法。望月拖了把摇椅到壁炉面前,躺在上面边晃边思考。其实他有点想主动出手搞一波大的,恰巧东京这个有个被公安盯了很久的帮派。公安一直苦于对方违法证据被销毁的过于干净,且对方是合法存在的。再加上牵扯到某些人的利益,没有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每次公安把人抓回来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宣告无罪放人。那种明明知道对方犯罪了,却因为搜集不到证据不得不放人的感觉,简直可以说是让公安恨的咬牙切齿了。望月趴在躺椅上,努力伸长手去拿抽屉里的电脑,拿到之后,望月躺回椅子把u盘插上,开始查看这个所谓的川狼会的资料。望月越看越迷惑,身为一个黑一帮来说,这个川狼会是不是跟其他帮派之间的关系有点过于好了啊?他本来是想故技重施挑起两家争斗,然后他在中间兜售情报来着。结果硬是连一个像样的对家都找不出来,望月哽了一下,这合理吗?啧,望月骂骂咧咧的关上了电脑,看来得想个别的办法了。不过好在降谷零的训练少说还有个半年,他倒也不用过于着急。望月打了个哈欠,哦对了,萩原的御守还没给他做呢。望月拉开冰箱门,给自己拿了瓶冰咖啡打开喝了一口,然后上到二层从暗盒里拿出几张符纸。这些符纸是他之前特地去名取家委托他们帮忙制作的,作为交换,望月给了名取家画了一些保命以及攻击类的符咒,只能针对妖怪的那种。这个符纸因为工艺复杂和原料的稀缺,除却已经送出去的五张之外,望月目前手里也就只剩下五张了。望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把这几张珍贵的符纸收到盒子里,转而找了几张普通的符纸,打算先来实验一下。萩原研二的事情算是给他敲了个警钟,有些事情,光是预警是不够的。望月皱着眉,把画废了的符纸烧掉。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提前预警时间,或者是想办法弄一点保命的东西进去,只要在他赶到的时候吊住那个人的一口气,那望月就能想办法让他活下来。前者估计是不可能了,望月捏着笔的手顿了顿,他目前的画符技术还没高超到能改符自创的地步,给萩原他们的符咒也是他照着以前族里的存书照葫芦画瓢的。望月沉吟了一会,前者的话,妖力是融不进去的,这很容易会把符纸撑爆掉。那就只有,血液了吗?嗯——试试吧,望月找了个瓷盘,用妖力割破手腕放了一点血出来,然后再度尝试用血液画符。只是——这显然并不容易。望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妖的血液可不是这么好压制的,再加上普通符纸的承受力也大不如特殊的。只是特殊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他可不敢用那几张来做实验。再度报废了一堆符纸之后,望月干脆在桌上支了个小炉子来焚烧废纸。他把画废的符全都丢进去,然后从箱子里又拿出了一沓符纸,继续开始画符。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都已经亮了,望月才勉勉强强搞出了一个能用的符咒。他有点头疼,那几张特殊的符纸除了画好的一张,就只剩下一张空白的了。倒也不是他不想把那张空白的画了,就是吧,望月从旁边随便找了个绳子把他白色的长发绑起来。他妖力和血液消耗太大,这会已经有点维持不住伪装了——不过他本人倒是没什么问题,望月打了个哈欠把符纸用特殊方式融入新的御守里,妥善收好之后,他仔细的清理了一下二楼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