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还在滴水的降谷零顶着块毛巾走过来,盘腿坐到烘干箱面前开始擦头发。听到望月的问话之后,降谷零从烘干箱侧面预留的安抚宠物用的小窗口伸手进去摸了摸望月的脑袋:“望月你不是说今晚耗费了太多妖力吗?”“所以还是省省吧,这个烘干箱应该还挺舒服的吧?”降谷零买的时候有仔细调查过,看大多数猫咪都不抗拒这个才买回来的。望月抖抖毛,换了个姿势坐在里面。唔,比起吹风机那种烦人的声音,这个好像是还挺舒服的。即使变成人类也不喜欢用吹风机的望月开始思考,洗完澡之后只把脑袋塞进这个烘干机的可行性。睡觉的时候望月久违的体会了一下以前的生活。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小时候,尤其是刚遇到望月的那段时间,特别喜欢抱着望月猫猫一起睡觉。小孩子遇到新事物的新鲜感嘛,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算比同龄人更成熟也没逃过这个定律。再加上望月又不会掉毛,就算是把整张脸埋到望月猫猫的怀里也没有问题。所以这两人小时候完全就把望月当成一个暖呼呼的毛绒抱枕了,还是会给他们讲神话故事哄他们睡觉的那种。被一人抓着一只猫爪的望月,翻着肚皮无语的躺在已经成年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中间。“我说。”望月猫猫尝试挣扎了一下,没挣动,他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尾巴不耐烦拍打着床面:“我活着呢!还有这个姿势很难受,你们让我怎么睡觉啊?”诸伏景光揉揉望月的猫头:“所以望月你变回人类不就好了,这张床勉强睡下三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不用担心会掉下去的。”降谷零附和着点点头:“而且望月你在中间,要掉下去也是我和hiro需要担心吧?”望月:“……”这俩幼崽怎么回事啊!这是会不会掉下床的问题吗?算了,谁叫他没事先把情况讲清楚吓到小孩了,这次就由着他们吧。过了几天之后,被两个人重点关照的望月不是很想说话。虽然是他有错在先,但你们两个成年人天天拿我当抱枕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在降谷零睡熟之后,望月猫猫挣扎着从对方胳膊里爬出来。真是,望月半月眼蹲在降谷零枕头上用猫爪拍拍对方,给降谷零画了个安神符之后,望月就打开门悄悄溜出卧室了。舒舒服服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之后,望月猫猫用爪子勾过一旁的小毯子给自己盖上快乐的睡着了。这段时间黑衣组织暂时还没联系安室透,所以降谷零也就闲了下来,除了偶尔去处理一下情报线的问题之外,降谷零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全屋里处理一些文书工作。诸伏景光拿过降谷零刚写完的行动报告翻看起来,看到安室透母亲那段的时候,诸伏景光半月眼看向降谷零:“……所以说,你们这又是什么时候改的计划。”这两天望月被降谷正和借走了,所以降谷零的行动报告就被望月丢给了他十分悠闲的副官诸伏景光来进行审批,确认没问题了再送去零组存档。对此诸伏景光表示拒绝,他只是个副官,可没权利来进行审批签字的工作。望月眨眨眼:“签字我回来再签就好啦。”诸伏景光:“……”望月对着扶额的诸伏景光摆摆手:“没事没事,反正参与了计划全程的我早就知道zero会写什么了。hiro你只用看看格式语句什么的就好啦,再说了,没人知道就不算违规嘛。”更何况诸伏景光还是降谷零的接头人,知道这些情报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望月才不信公安里没人这么干,不然每天提交的那么多报告怎么批的完哦。诸伏景光:行吧。诸伏景光知道的那版计划里可没有安室透母亲这个人,他仔细翻了翻自己的记忆。这两个人果然又背着我搞事了,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拳头硬了。降谷零视线飘忽了一下:“……两个月前?”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开始头疼了,他揉着额角看向自家幼驯染:“zero你能别学望月吗?”总觉得zero这家伙和望月待久了开始沾染了对方的一些坏习惯。比如说不影响全局的事情就会下意识的忽略,甚至忘记上报。又比如说降谷零现在已经被望月带的把黑衣组织称作公司了,虽然报告里的用词还算严谨。但是他们平时讨论的时候,降谷零和望月这两个人嘴里时不时就会冒出些听得诸伏景光嘴角一抽的词汇。诸伏景光真怕哪天零组开会的时候,一打开降谷零的报告全是‘如何处理同事关系以更好地套取情报’和‘调节与上司矛盾进一步取得公司重用’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降谷零讪笑着摸摸鼻子:“因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嘛。”他快速转移话题把这个事糊弄过去,“咳,对了hiro,这边还有份别的文件要你处理。”哦,诸伏景光平静的接过报告在心里吐槽着,转移话题也和望月那只猫如出一辙。组织也没让降谷零等很久,过了几天之后,安室透就接到了来自琴酒下达的任务。获得代号之后,安室透本来是该归到负责情报组的朗姆手下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加入组织时无意中得罪了对方的原因,这一个多月来给他发布任务的上司都是琴酒。只是这些任务实在是低级且无趣,甚至是交给外围的非代号成员来做,对方也能完美完成的那种。降谷零也知道这是组织的观察期,毕竟他加入组织的方法稍微有这么一点过分。所以这会被组织警惕倒也正常。希望组织能快点相信他吧,降谷零在心里想着。这种破坏国家安危的组织还是快点消失的比较好。又是普通的一天,代号为波本的安室透正在执行组织任务。他需要潜入目标人物的酒店房间里拿到一个u盘。不过人就不需要他处理了,组织有派遣行动组的狙击手来进行狙杀。顺利完成了这个十分简单的任务之后,安室透坐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保时捷。把手里的u盘递给副驾驶上的琴酒后,安室透玩着手一枪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最近都没什么有意思的任务吗,这种简单的窃取情报随随便便派个人来都能完成吧?”琴酒没理后座上的安室透,示意驾驶座上的人开车后,他拿出笔记本电脑把u盘插进去浏览资料。被无视的安室透耸耸肩,也没问琴酒要带他去哪里,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去了。等琴酒把手里的事情办完,伏特加已经带着他和似乎睡着了的波本绕了大半个东京了。琴酒:“……”琴酒强行压下想把这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伏特加毙了的念头,冷声说道:“波本,你的安全屋地址。”安室透睁开眼睛,里面丝毫不见困意,他随口报了个地址:“怎么,琴酒你没有自己的安全屋吗?不至于要蹭我的吧?”琴酒冷哼一声:“别跟我绕圈子,藏了这么久,你的猫也该让组织见见了吧。”“还是说,那个传言就是你搞出来的幌子。”安室透叹了口气,和琴酒这种行动组的成员说话真是没意思,直来直去的,一点黑暗组织该有的神秘感都不让他保持的。不过安室透暂时还不想挑战组织killer的威严,他妥协的拿出手机发消息:“好吧。”安室透又开口报了个地址:“你要是早说想看我家可爱的猫咪,也不至于让这位司机先生绕这么大一圈。”“……”提起这个琴酒就想杀人,目前充当他司机的人是前不久刚调回日本的成员,他冷冷地瞥了驾驶座上的伏特加一眼,把看得对方冷汗直冒。琴酒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话里是在暗指谁:“怎么,打算提前报信吗?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