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就行,望月确认了一下对方暂时死不了,就懒得管了。望月慢条斯理的吃着午餐,指挥着妖怪们编了张草席,把半死不活的头目丢到上面。然后又让那个采果子的小妖怪,做了个能拉着走的筐子用了装野果。等到望月吃饱喝足,还打包了足够多的特产之后,他变回狸花猫的样子,跳到小树桩子身上舔舔爪子:“走,出发!”于是一群妖怪分工合作,带着一个被草席卷起来的人和两大筐野果,浩浩荡荡地下山了。等到了快出树林的地方,望月跳下来变回人类,指挥着妖怪们把东西放好。望月闭上眼睛运起妖力,黑色的短发和衣角无风自动,他把妖力切割成小团,挥手送给了前来帮忙的妖怪们。望月笑着朝他们挥挥手:“谢谢啦——有缘再见。”“望月大人再见!”“一路平安!”目送着妖怪们都返回深山后,望月抓起地上的三股绳子,拖着头目和两筐野果走向警方的临时驻地。一名警员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帐篷里:“降谷长官,望月警官他回来了。”帐篷里的警官们面露喜色:“没出事真是太好了!”报信的警员吞吞吐吐:“那个,就是……”降谷正和挑挑眉,站起来看向欲言又止的警员:“……他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吧?”“哈?”望月拖着东西走进帐篷:“你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叫我又搞幺蛾子?”“……”不知道为什么,帐篷里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某位警官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那个,望月桑,你手里拖着的东西是?”望月把那个裹着的草席往旁边踢了踢:“这个吗?这个是你们要的人。”“……”望月把两大筐野果妥善安置好,然后十分虚情假意的拿了两个递给降谷正和:“看我多有良心,我还给你带了特产诶——”降谷正和扶着额头,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那个人还活着吗?”望月咬了一口果子含糊不清的回道:“活着啊,对了我跟你说,这果子可甜了。我就分给你一筐哦。”“剩下的我要带回学校的。你不准抢——”“……”哦,活着就行。降谷正和在一群警官们一言难尽的注视下,拿起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嗯,是挺甜的。”--------------------作者有话要说:降谷正和:打不过就加入:)望月蹭到降谷正和旁边,歪头望着他:“任务完成了,没我事了吧?我能走了不?我还赶着回去上课呢。”降谷正和:“?”降谷正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望月之前不是极其抗拒去警校吗,天天想着让自己把他捞出来。现在让他出来了,他还不愿意了?该不会是他家这几个小崽子们在学校里搞事了吧。降谷正和捏着颗野果顿了顿:“……你先去把行动报告写了,等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亲自送你回去。”不等望月说出拒绝的话,降谷正和站起来下令:“收队。”“是。”被迫坐上了回大阪府警察本部的车的望月:“……”就离谱,降谷正和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啊?没人送他的话,他可以自己坐电车回去啊,把他强行扣在这是什么意思。降谷正和把望月安置在了一个闲置的会议室,哦,还有望月带回来的一筐特产。另外一筐被降谷正和分给了大阪的警官们。嗯——虽然收到礼物的大家表情都很奇怪就是了。望月趴在桌子上给诸伏景光发消息,强烈控诉了一下降谷正和扣留他的恶劣行为。那边的诸伏景光哑然失笑,他把手机屏幕转向几位好奇的同期们:“望月他暂时回不来啦,可能还得在大阪待上几天。”啊,那计划又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开始了,松田阵平有点失望:“居然要这么久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萩原研二笑了一下:“不过小望月居然已经在帮警方工作了吗?总感觉输了诶——”降谷零耸耸肩:“望月他比较特殊嘛,所以很早就去那边了,这个完全没有可比性。”最近一直都十分警觉的伊达航捕捉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他谨慎地问道:“望月比较特殊?我说你们几个,在这打什么哑谜呢?”降谷零眨眨眼,面不改色地说道:“望月他听力很好啊,所以成年之后就经常被父亲找去帮忙。”诸伏景光笑着接上:“对,后来他通过了考试就留在那边了。”好像很合理?伊达航低头思考了一会,顺理成章的错过了其他四个人默契的眼神。不过,被降谷正和给强行扣下来的话——降谷零想了想望月是因为什么被丢到警校来的,突然他就明白了什么。不会是这只猫,又搞出什么事情了吧?好烦啊——不想写报告——想回去迫害班长——望月猫猫把自己瘫在桌子上,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的报告才写了二百多个字。倒也不是他不想快点写完,主要是这行动报告还得他现编一个合理的东西出来。总不能写他进山之后抓了几只妖怪当苦力,顺便享受了一下大自然的馈赠,然后犯人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吧。啊!到底谁发明的行动报告这种东西啊!望月猫猫十分狂躁。晚上9点,结束了会议的降谷正和过来接望月,他打开门,就看见望月已经用会议室的椅子给自己搭了个舒服的躺椅。而望月本人正瘫在上面玩手机。降谷正和:“……”行吧,他还担心这家伙自己跑路,看来是白担心了。降谷正和走进来,拿起桌上的几张纸翻了翻:“……写的还挺像样的。”望月半月眼,关掉手机坐起来:“你直接说编的还挺靠谱的算了。”“说起来,我们还要待几天啊——”他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诶,而且手机也快没电了。望月从筐子里拿了两个果子吃:“审讯应该也用不上我吧?你到底扣着我干嘛啊?”降谷正和沉默一会:“零和景光在学校里还好吗?”望月:“?”望月:“什么东西?他们两个当然很好啊。”降谷正和这问的什么话,望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对方为什么问这个。总不能是突如其来的父爱无处安放,又不好意思直接表达,所以迂回一下从他这打听儿子们的消息吧。嗯——怎么好像越想越合理了?望月吃着果子恍然大悟。他抬起头试探性的说道:“你觉不觉得,或许,我们该给zero和hiro带点大阪特产?”降谷正和:“?”降谷正和被望月这个跳跃性的思维搞得一言难尽,不过说起特产,他看了一眼望月旁边装满野果的筐子。难得有这个特产还不够吗?第二天换了身衣服,又从降谷正和那要到了充电器的望月,舒舒服服地待在会议室打游戏。别问为什么他不待在酒店,问就是降谷正和这个人一点都不信任他。望月打游戏打的正开心呢,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嗯?这一看就不是降谷正和,这个人完全不敲门的。既然是不认识的人,那还是装一下吧,望月从自制躺椅上坐起来:“请进。”进来的是昨天在临时驻地见过的一位警官,因为对方那双狐狸似的狭长眼睛,望月对他的印象还挺深的。不过他来找我做什么?望月歪歪头:“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门口的警官对着外面招招手,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走了进来。那个肤色比较深的小孩子好奇地张望了一下,主动和望月介绍起了自己:“大哥哥你好,我叫服部平次,今年10岁了。”他把藏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拉过来:“这是我的青梅竹马,她叫远山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