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白马警官显得很和善,他笑眯眯地拍拍望月的肩膀:“不用这么严肃嘛,我和正和这家伙是多年的旧识了,你就叫我叔叔就行。”……特地过来看降谷正和笑话的那种旧识吗?望月瞥了一眼脸色好像更黑了的降谷正和,乖乖巧巧地露出个笑容:“好的,白马叔叔。”对方似乎对望月的称呼很受用,一直笑呵呵的夸他,还顺带夸奖了一番他的几位有勇有谋、聪明伶俐的同期们。直到降谷正和终于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黑着脸把望月给提走了。“啧——衣领都要被您给提烂了。”望月十分不爽地低头整理着自己的领子。降谷正和冷笑一声:“哦,这种时候还记得用敬称,我是不是得谢谢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望月歪头:“哦——不客气。”降谷正和:“……”降谷正和深吸一口气,他现在觉得自己当初把望月送到警校,简直就是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零和景光虽然跟他不太亲近,但以前都是多乖的小孩啊,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心过,反观现在,这两个人胆子是真大啊!这六个人从警察厅跑了之后,降谷正和马上就联系了他们的教官,在仔细了解了一下几位的“壮举”之后,成功把降谷正和多年的低血压都给治好了。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各位教官的口中,望月的评价格外的好。当然,这种评价降谷正和是不会信的,八成是望月这家伙变成猫混在里面搞事没被抓住而已,这只猫能乖乖的听话简直都能评上今年最大的鬼故事了。他现在看着对方那副‘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的表情就来气,降谷正和按着乱跳的额角:“你们几个,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不写满一万字的检讨,他们还是别回去了。“不行——”望月开始讨价还价,“我们都出来好几天了,我就算了。但再不回去,他们几个还上不上警校,当不当警察了?”“你这完全是耽误别人的前途。”降谷正和都给他气笑了,本来他之前也就打算关这几个人两天,让他写检讨好好反省下自己那种不要命的行为。是谁带着人跑出来玩不回学校,还说他耽误人前途?望月猫猫理直气壮:“哦,检讨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什么都没干你让我也写检讨?写就写吧,我也不是那种偏要跟你计较你记性不好的人。”“但你连一支笔都不给我们,这怎么写嘛。”降谷正和闭了闭眼睛,他现在都不想跟对方理论,望月的歪理是能说到人自闭的那种。偏偏望月还不放过他:“还有,你知不知道人类是很脆弱的,大晚上的睡地板是会着凉的。”降谷正和:“?”不是,他什么时候让人睡地板了?望月振振有词:“所以,我这是迫不得已,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带着我的同期们找一个利于他们健康成长的环境,不然他们早就因为你的疏忽而着凉生病了。”“你这是在耽误未来警界的希望!”降谷正和:“……”降谷正和一个没控制住,当场翻了个白眼,彳亍,这大帽子都给他扣上了,他要是再说两句,怕不是望月就要说他残害国家花朵了。降谷正和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行,他们几个可以回去,你给我过来老老实实地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文件处理了。”“呵——还有,为什么叫你写检讨你心里没点数?”望月见好就收,眨眨眼睛故作乖巧地歪歪头:“我怎么啦——我在学校里可乖了。”他可是教官认定的好学生诶——降谷正和冷笑:“拆我办公室的事情,你该不会以为我忘了吧?”栗山都因为这个跟他抱怨多少次了,望月这家伙下手简直毫不留情。要不是继续拆下去会破坏掉整栋楼的结构,他都怀疑望月想直接给警察厅大楼掏个洞出来。嗨呀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降谷正和怎么这么记仇,望月视线飘忽了一瞬:“哦,那栗山不是给你修好了嘛。”他还非常有良心的提醒了栗山好吧,总之这个办公室赶在降谷正和从大阪回来之前修好了。所以,降谷正和看到的还是那个整洁的办公室,甚至各种软装都换了新的。四舍五入,就约等于他没有拆。“呵,”降谷正和觉得再待下去自己真的要得高血压了,他转身就走:“再来一次,所有的费用就都从你的工资里扣。”好吧——望月猫猫对着降谷正和冒黑气的背影摊手,扣就扣呗,反正降谷正和最后还不是得给他生活费。四舍五入,扣得还是降谷正和自己的工资。他小猫咪一点损失都没有诶——--------------------作者有话要说:望月:人很脆弱的!我的同期们不能睡地板!不然会着凉生病的!!五位体质极好的大猩猩:?突然就变成了柔弱青年——搜查一课的警官们赶到之后,案子就被移交给了对方调查,除了田中警官之外,因为更熟悉情况的关系,伊达航也被留下来帮忙。另外几个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几位警官的注视下老老实实的进了驾驶室。而望月则是被降谷正和抓到他们的那艘船上,亲自看管去了。驾驶着游艇的萩原研二无奈地戳戳他身旁的松田阵平,压低声音问道:“小诸伏他们呢?”被人盯着的感觉真是让人十分难受。松田阵平非常不自在的啧了一声,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好像还在船舱里,说起来,望月那家伙……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应该吧。”萩原研二说的非常不确定,总归望月也是降谷家的孩子,那位降谷警官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举动吧?被两个人惦记的望月这会正在思考晚上吃什么。啧,可惜了,本来打算当晚餐的那只章鱼趁乱逃走了,他这会又被降谷正和盯着跑不了。下次再让hiro做给他吃吧,这次就先放过那只章鱼了。望月打了个哈欠,完全懒得理对面的降谷正和,他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就睡着了。降谷正和:“……”降谷正和揉揉额头,眼不见心不烦,他换了个方向,从桌子上翻了本书看了起来。回到岸上之后,望月被降谷正和盯着,坐上了回警察厅的车。另外四个人则是被留下了,栗山把车钥匙交给还带着帽子的诸伏景光,对着几个人点点头就离开了。松田阵平看着瞬间空荡荡的码头懵了一秒:“所以——望月这家伙真的没关系吧?”他们因为晚了一步下船的关系,一直都没能见到对方,这会降谷正和放他们回警校,却偏偏把望月扣下了,这让几个人都有些担心。诸伏景光笑了一下:“没事的,望月那家伙可不会吃亏的。”他顿了顿,看向身旁那辆白色的马自达r7,“说起来……降谷叔叔居然还帮忙把车修理好了吗?”对方没罚他们就算了,居然还帮忙修了车?!这是什么鬼故事?降谷零把头上的帽子拉下来,耸耸肩:“那我们就先回去吧?班长最迟明天就能回来,望月的话,估计得再过两天了。”“萩原你来开车吗?”萩原研二点点头,笑着接过了钥匙:“那走吧,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罚扫浴室诶——”“降谷叔叔应该——不至于和鬼冢教官告状吧?”“哈,谁知道鬼佬会不会借题发挥,反正我们几个被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抓回警局的望月盯着面前的文件啧了一声,不是,他也就一个多星期没处理文件吧?而且正常来说,在警校里上课的他也不需要处理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