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开心到周围快蹦出小花花的宫野志保,神色有些晦暗。望月是真没认出来宫野志保可能会和宫野家有关系,宫野志保的发色是茶色的,眼睛也并没有继承到她母亲的那双绿眸。直到听到宫野这个姓氏,仔细观察了一番的望月发现宫野志保的眼型确实和宫野明美还有宫野艾莲娜有些相似。宫野志保的年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的样子,望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如果这个宫野志保是宫野家的孩子的话,十五年前宫野家被带走,然后在组织里生下了她。年龄对上了。望月没忍住偏过头叹了口气,这下麻烦了啊,他阴差阳错进到了东京的实验室里,还没开始打听宫野明美的消息呢,这会又来了个被组织严加看管的宫野志保。不过好消息是宫野志保似乎并不是自愿的,望月看了那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的少女一眼,对方好像很害怕组织成员?啧,得想个办法让zero去找琴酒要点资料才行。望月在宫野志保的办公桌上找了个角落趴下来,让他当监护人,总得知道被监护者的情况吧?这种合理要求琴酒可没有拒绝的理由。“你让alt去做雪莉的监护人?”坐在吧台上正在优雅地晃着酒杯的贝尔摩德表情似乎有一瞬的裂开。她放下酒杯,看了吧台里正在给望月制作薄荷柠檬茶的波本一眼,一言难尽的问身边的银发杀手:“琴酒,你没搞错吧?”“呵。”琴酒冷哼一声,品尝着杯子里的酒液没有说话。安室透把雪克杯里的茶汤过滤到一个浅碗里,推给旁边的等待已久的望月猫猫之后,抬眼看向吧台前的两人:“让alt去做监护人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琴酒。”安室透冲洗干净雪克杯,开始为自己制作饮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琴酒一眼,“alt都跟我抱怨了,你什么资料都不给他,这让他怎么看管雪莉。”“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我不该知道的组织机密?”贝尔摩德率先出声打破了隐隐形成对峙的波本和琴酒,她不太喜欢这位雪莉酒:“没什么不能说的,雪莉是组织成员的后代,研究挺有天赋的。”安室透:“?”安室透抽了抽嘴角,看向贝尔摩德:“没了?”贝尔摩德漫不经心的抿了口酒,补充了一句:“哦,她还有个姐姐,是组织的底层成员。”安室透已经不想对贝尔摩德说什么了,这情报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他啧了一声:“算了,我自己去查。”“雪莉的资料,晚上伏特加会送给你。”琴酒扫了正在给安室透捣乱的望月一眼,“也会送一份给alt。”行吧。安室透耸耸肩,早这样不就好了,还让他绕这么大一圈。不过琴酒不让他查雪莉的话——显然是怕他通过雪莉查出什么东西来,安室透的眼神暗了暗,是怕他查出那场大火吗?贝尔摩德对于在场完全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的两人一猫无语了,她端着酒杯看向琴酒:“给alt一份?琴酒,你确定他能看懂文字?”正在扒拉冰块玩的望月冷漠抬头:怎么,瞧不起谁呢。安室透挑挑眉,刚打算说什么,就被琴酒打断了。琴酒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你去做雪莉的监护人?”贝尔摩德:“……”贝尔摩德脸上闪过了一丝厌恶,她很快又调整好表情笑了一声:“那还是算了,要是我去,第二天你就得被那位先生问责了。”贝尔摩德和雪莉单方面有仇,琴酒自己还得忙着处理朗姆留下的事物,至于波本?把波本派去了alt也会跟着去,哦,还有个不知道被波本藏到哪里了的苏格兰。一下损失两个半代号成员,琴酒的工作至少得翻个倍,他还不至于这么想不开给自己找不痛快。琴酒冷笑一声:“你不去,波本不能去,alt不去谁去?”组织那些废物和新人就更别提了,琴酒根本就不信任他们。怎么,难不成他现在去欧洲把朗姆抓回来,让对方把原本是他负责的雪莉也带走吗?安室透:“……”好吧,他倒也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安室透笑着和贝尔摩德碰了下杯,十分默契的转移话题,毕竟琴酒看起来杀气外溢的快能杀人了:“这次回来待多久?需要我帮忙吗,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对着安室透勾起嘴角抛了个媚眼:“那倒是不必,一点小问题而已。不过或许波本先生愿意担任我一天的临时男伴?”安室透温柔地笑笑:“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贝尔摩德小姐。”琴酒可没那种看两个情报人员互相演戏的爱好,他把喝完酒的杯子丢到袋子里带走,站起来冷声说道:“走了alt,该回去工作了。”望月可惜的看了眼他搭到一半的冰块:“喵——”宫野志保打着哈欠进到办公室里时,望月已经在里面了。她揉着眼睛和望月打了个招呼:“早上好,alt。”“喵。”望月喵了一声算是回应,昨天晚上收到资料的望月确认了宫野志保的身份。对方果然是宫野家的小女儿。不过那份资料实在是太敷衍了,望月猫猫半月眼,上面除了宫野志保本人的姓名年龄性别代号职位之外,什么都没有。哦,关系那栏写了个姐姐宫野明美,然后宫野明美的资料也是一样,除了基本的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倒是有写组织每个月会安排姐妹二人见一次面,望月算了算日期,发现这个月的好像被搬家给冲掉了。琴酒当然不会特地去调整日期,而因为换了环境十分不安的宫野志保也不敢主动去提,这事也就被忽略了。望月倒是想去见见宫野明美,主要是得确认一下对方的安全。不过这件事急不得,要是望月让波本去提的话,会显得他们过于重视雪莉了,这对谁都不是件好事。所以就得先委屈一下小宫野志保了,望月蹲在椅背上,伸出爪子拍了拍宫野志保的头,他们得想个合适的方法把人捞出去才行。距离每月一次的姐妹相见还有三天时间,观察了宫野志保快一个月的望月决定和对方摊牌。别误会,不是暴露他是猫妖的摊牌,而是想让宫野志保知道有人还在找他们。宫野明美是见过望月本体的,所以为了防止对方在见到望月时说出什么不该出现的名字,他们决定先给宫野志保打个预防针,这个决定非常冒险,宫野志保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那么她和她姐姐都得完蛋。如果再不幸一点,她们供出望月的话,波本和苏格兰也全得遭殃。降谷零叹了口气,做出这个抉择对于他来说很艰难:“……那毕竟是艾莲娜老师的女儿,既然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成功,我觉得我们得试试。”宫野家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小时候特别照顾他们,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两个女儿在黑暗中挣扎。诸伏景光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们相信望月你的眼光,既然你说了宫野志保不是自愿的,她也想脱离组织的话,我们可以试试。”“嗯。”望月点点头同意了。不过,他表情的严肃的对两个人说道:“试试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出现我说的那种意外,我会先尝试救人。”“但要是救不了,那么我会在她们供出任何信息之前把人处理掉,没意见吧。”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他们是公安卧底,身后是整个国家的安全,他们不能因为私情而毁了整个计划。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肯定地点头:“没意见。”望月点点头,开始和两个人商议要怎么和宫野志保摊牌,如果太直接的话他怕吓到那个敏感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