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瞒着班长不太好,但是,班长已经算是有了家庭的人了,不到万不得已,望月他们是不会主动去开这个口的。萩原研二来来回回拉了好几次进度条,过了一会后,他带着点不可思议和迷茫抬头,犹犹豫豫地问道:“那个——我发现了几个问题。”望月歪了歪头:“你说”萩原研二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为什么灭口要打肺部,一开始为了快速限制那位男士的行动,来不起抬高枪口只能打肺部我可以理解,但在别人提醒和命令下才对头部开枪补刀就有点奇怪了。而且,半个小时可以做的事情可太多了,那位小姐怎么就能确定这位男士是一个人来的呢?”“第二,”萩原研二挑了挑眉,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他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位男士看起来像是无法行动的样子,但被打穿了肺部还有力气说话却没力气掏枪反击?这时候只需要稍微演一下引开对方的视线,就能反击了不是吗?”“比如说,告诉那位小姐她背后有ufo。”望月:“……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这例子举得真差。”诸伏景光:“……你给我正经一点啊!萩原。”萩原研二笑嘻嘻地对诸伏景光做了个k:“嘛,开个玩笑。”他轻咳一声拉回话题:“第三就是那句话‘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萩原研二顿了一下,迟疑地说道,“……正常警官这时候就算不放狠话也是闭眼等死吧?”“按照你们的描述,他为了一句无法证明真伪的情报就敢孤身一人来这里,然后就被人算计死亡了。”萩原研二一言难尽:“虽然这么说不太尊重死者,但他这不是自找的吗?他在感慨什么呢?走到这一步不都是他自己不谨慎导致的吗?”“还是说,他这句话是对那位举枪的小姐说的呢?”萩原研二歪头,“难不成他们是曾经的同伴?没想到你最后被叛了我们,还到了要杀我的地步。”“这样一来,这位男士没有防备的行为就很合理了,因为一开始他们就是同伴,所以听到消息后以为对方出事了连忙赶来——诶?”望月喝了口咖啡笑了一声:“很奇怪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基尔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赤井秀一就该知道有人在监视,他得配合对方演戏。”“这样的话,最后要被杀死的时候,想的也该是帮助fbi除去这个叛徒,比如说说一点‘你居然背叛我们,琴酒还不知道你曾经是卧底吧’这类的话来引起琴酒的怀疑才对。”诸伏景光敲了敲桌子:“所以我们漏了一环,我已经拜托风见君帮我去调取基尔出事时,那家医院和附近道路的监控了。”“之前医院里有fbi在场,现在公安这边动作很频繁,组织应该还没来得及去处理监控的问题。”他对着萩原研二笑了笑:“等松田和zero回来,风见君差不多也拿到监控了,到时候帮忙筛选监控的事情就拜托你和松田啦。”“放心交给我们吧。”萩原研二笑着应了下来。目前正常了但是没完全正常,简称间歇性回归混沌状态的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混进了组织的某个据点调查情况。作为boss的降谷零确实知道据点的情报,但他知道的都是例如这个月吸纳了多少人员,每月收支之类的,boss可不会在意这种底层据点里面具体的构造、人员流动这些内容。而这些东西恰恰是他们行动时需要的,降谷零本来是想自己来的,但是——松田阵平半月眼杵着头嘲笑他:“你确定你不会半路上突然按按钮把望月炸了?”“……”虽然望月的项圈早就被松田阵平给拆了,他恢复的时候就和望月道歉了,但依旧对自己失忆期间其妙行为感到社死的降谷零恼羞成怒,捏着拳头就和松田阵平打了一架:“你给我闭嘴啊,卷毛混蛋!”尽管没打过降谷零,但最后十佳好同期松田阵平还是顶着手臂上的淤青跟着降谷零去隔壁找黑羽快斗易容了。松田阵平用一种降谷零看了会打人的眼神,欣慰地望着游走于酒吧中各个卡座送酒的降谷零,嗯——当监护人的感觉真不错。“……大概就是这样。”回到安全屋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自觉的去了隔壁,把房间留给三位公安商议。降谷零按了按手里的圆珠笔,笑了一声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我的提议是尽早开始动手,目前琴酒的目光还在调查莱伊是不是真的死透了这件事上。”“我们直接对各个据点动手的话,琴酒来不及调人回来处理。”望月皱了皱眉:“但这样一来,你就得回总部去。”出这么大的事琴酒和贝尔摩德不敢不上报,降谷零现在的情况时好时坏,回去风险太大了,况且他要是跟着降谷零回去,公安这边他就管不了。“不行。”望月拒绝了这个方案,“现在动手确实是个好机会,但是组织据点里的人员太过分散了,这次处理不了的话,下次再想抓住他们就难了。”“我比较赞成zero的观点,”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承认望月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行动对我们来说损失是最小的。”琴酒带着大部分代号成员在关注赤井秀一死亡的事,组织的据点虽多,但各个据点里大多都是没有代号的底层人员,这样的话,就算公安因为人手不足分散开来行动,也会更安全一点。“一口气吃掉是不可能的。”诸伏景光给皱着眉的望月递了杯水,他温柔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望月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一来,不管赤井秀一死没死,他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复出和组织作对。fbi现在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就算看到了公安动手,他们暂时也是没有能力来插一脚的。”“第二点就是,”诸伏景光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心虚,“我和zero商量过了,公安一旦得手,我就直接叛变。”他这样是为了把组织的目光再度引走,发现叛徒给组织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琴酒一定会去追杀苏格兰。这样一来就能给公安创造更多的时间撤退,降谷零在望月危险地目光下轻咳了一声:“咳,最重要的是,以琴酒的性格很大可能会让贝尔摩德回去收拾残局。”“我觉得以你和hiro的能力可以把她抓了。”望月还没说什么呢,诸伏景光第一个发出了质疑:“什么叫我和望月?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和望月回总部,我留在外面指挥吗?”降谷零:“?”降谷零气笑了:“什么叫你留在外面指挥,琴酒和组织的代号成员可不是废物,hiro你或许能从琴酒一个人手里逃掉,但这么多人追杀你,你一个人在外面,你在开玩笑吗?”“你现在状态根本就不适合一个人待着,”诸伏景光皱眉忍着怒气,“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zero,我们都不知道boss有没有留后手,万一你回去又被强制洗脑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让我和望月怎么办,对着你开枪吗?”降谷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磨了磨牙说道:“那你就让我看着你去送死?别跟我说什么公安会接应你,公安这边能用的人手有多少我比你清楚。”“到时候还能腾出来人就没几个,组织追杀你的有数十位代号成员和他们的手下,怎么,你们几个一起去送死吗?”……好家伙,望月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看着两个吵得快打起来的幼驯染,他属实是被气笑了,这叫什么,反目成仇幼驯染还是感天动地兄弟情?“您二位要不打一架,谁赢了我听谁的?”望月杵着下巴冷笑一声,这两人这种自我牺牲精神能不能改改,损失掉这次的机会是很可惜,但那自己做筹码去交换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