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如风,去时如电,随着马蹄声响起,所有布洛涅骑士撤离了此处,只留下奥弗涅人留在此处欲哭无泪。
哪怕他们能对布洛涅人提起一戒心,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幅田地。或者是人数本身就会带给人安全感吧,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受到袭击的可能性。
而且谁都没有想到,已经答应了不再支持加勒多尼亚的布洛涅回来这样一出!
不过在司南佩带来的加勒多尼亚大举进攻的消息面前,所遭受的这些无妄之灾却又无足轻重了,甚至面对趾高气昂的布洛涅人,吃的这些亏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必须稳住这些人,哪怕他们不停在暗中骚扰国王一派,也要好过他们摆明车马彻底倒向加勒多尼亚。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奥弗涅公国的利益早已与国王彻底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的关键是,国王绝对不能战败,无论面对内部、外部什么样的敌人都不能够战败。否则的话,奥弗涅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特丽莎在营帐中悠悠转醒,这次的领头人物全都聚拢在她的身旁。
“司呢?司到哪里去了!”特丽莎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处搜寻司南佩的踪影。
“殿下,他扮成您,骗走了布洛涅人。现在他在安格斯侯爵的手里。”特里安伯爵苦笑。
“怎么会这样!”特丽莎失态的抓着头发,“为什么?!卡拉呢?卡拉也和他在一起?”
“他们是忠诚的,无愧于神的教诲,殿下。”特里安伯爵沉重的回答,“到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为他们悲伤了,目前的局势容不得我们在此踌躇——加勒多尼亚军已经展开了大规模进攻,我们必须去支援国王。”
“不,你不懂的,我们必须把司救出来!实在不行,就用钱赎,多少钱也可以!”特丽莎现在已经快哭出来了,“司,必须跟着我们去帕黎!”
在特里安伯爵眼里,这一幕就变成了女孩儿失去依靠时的哭闹:“殿下,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我们可以在来年开春时再派特使去布洛涅赎人!”他真心不希望在这个关头再出什么幺蛾子。
“你不懂,你绝对不会懂的。”特丽莎抱着头,“预言,在西比尔的预言里,那个异邦的讨厌鬼可是……可是能够改变卡佩王国命运的。我怎么可以把他给丢了……”
……
另一边,安格斯已经带着司南佩来到了距离两军交战处并不算太远的一个城市卢瓦,在这座城市里,安格斯拥有一个精致的花园和坐落在其中的豪华别墅。
不得不,这个安格斯还是挺有艺术气息的,花园中摆放着从大陆各地收集来的奇异花卉,每一个季节都会有花朵绽放,不至于因为时令的变化而使得花园光秃秃一片。别墅中也摆放着许多油画和精致的东方地毯,充分的显示出一个贵族的宅邸,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只不过司南佩是没什么多余的心思欣赏这一切的,因为他就被安格斯软禁在这里,准确的,是被软禁在别墅二楼的卧房里。
在司南佩看来,安格斯实在是一个很骚包的人,这间卧房的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比双人床还要宽上两三倍,天花板和床头上镶嵌着巨大的,昂贵到没谱的玻璃镜子,司南佩料想,如果晚上要在这里做那种事情,一定会原原本本一不落的在镜子中映照出来的。床的周边,用红色的纱帐仔细的围起,而在更外围,则摆放着许多尺度极大的雕塑。尺度大到了什么地步?大到了连司南佩这个见惯了岛国爱情动作片的二十一世纪地球人都忍不住脸红心跳的程度——或许也有这副身体的原因,据女性的好色程度是男性的四倍。
因为连墙都是红的,所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都充满了**的意味。司南佩虽然经常腹诽欧吉尼亚大陆上的人都是野蛮人,可也不能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的创造力,这里的家伙们并不弱于地球上的某岛国。
悲剧啊……司南佩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真被那个疯癫的家伙吃掉的情形。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逃跑……刚刚来到这座别墅,司南佩就被这里的女仆们拖着去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一套称不上是情趣装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暴露家居服,脚上也被迫穿上了一双足有十厘米的红色高跟鞋。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折磨的司南佩根本连路也不敢走——也走不动。望着自己现在那娇嫩的脚丫,司南佩立刻就服断绝了赤脚跑路的念头。
不过司南佩也不是一福利没有享受到,洗澡的时候女仆们忽然是把她全身上下揉捏了个遍,可同样的,司南佩也把赤身果体的她们看光了,身上的敏感部位也没少接触。他恶狠狠的向,如果不是现在身体的原因,他一定要在那时候给安格斯那个混球带上绿帽!
他也就是这样想想罢了,先不暂时他并没有这个能力,就算他有,那样做也称不上是给安格斯带了绿帽——因为根据礼天教教法的规定,欧吉尼亚大陆上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当然,也只是名义上的一夫一妻罢了,哪个贵族暗地里没有几个情妇或情夫?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他后悔一下子吃进去那么多变身糖豆了,作为一个男人,他宁愿被气急败坏的安格斯吊死也不愿意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被别的男人吃掉。
更何况,这副身体,可是和特丽莎一模一样!想到此处,司南佩便没来由的一阵不舒服。
万幸的是,安格斯因为处理军队的事情暂时离开了,这样司南佩就免除了立刻被安格斯吃掉的危机。
他脱下那该死的变态高跟鞋,然后坐在床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思索起了逃跑的对策。
突然间,司南佩想到了一个十分要命的问题:“坏了!我的黑星手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