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方干笑几声,往后一退,“大嫂,我去为您准备晚餐。”一溜烟跑走。
客房经理似乎没想到我敢这么对樊东方说话,更没想到樊东方会对我这么客气,有点惊诧。
“谢谢经理。”可能是真的有点感冒,我又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休息了,麻烦你和樊少爷转告一句,我不饿,晚饭就不必准备了。”
“好的。”客房经理也退出了房间。
新客房和原来那间的配置没什么不同,将纸袋和手包扔到床上,我钻进了浴室。
洗完热水澡,擦着头发将资料拿进客厅,虽然没吃晚饭,但我现在确实不饿,可能是饿过头了。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电闪雷鸣,我裹着毯子捧着热水坐在沙发上看资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将我抱起来,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一个凉凉的东西放在了我的头上,很舒服,我呻吟一声,抓住了那个东西紧紧贴在脸上。
很凉,但带着些许温度,有点硬,也有点柔软,我抓着它在滚烫的脸颊上摩挲着,然后听到一声叹息。
叹息?迷糊中的我多了几分清明,立马睁开了眼睛。
卧室里的壁灯只开了一个,光线并不亮,雷奕明正坐在床边凝着眉头看我,喙利的黑眸如深潭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雷奕明将手抽回。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刚才自己是抓着雷奕明的手不放,不觉有些尴尬。
“你发烧了。”雷奕明说。
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头,咳嗽一声:“大概是着凉了吧。”
雷奕明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我耳朵上一碰,滴的一声,我转过头去,见他皱眉看着手里的耳蜗温枪(体温计的一种):“38。6摄氏度。”
“吃点退烧药就好了。”我拉开床头柜,这家酒店的VIP套房里都有准备急救药箱。
床头柜里是空的……我正疑惑,面前多了一杯白水和几粒药片。
就着温水将药吞下去,余光中看到药箱在床尾放着,应该是雷奕明拿出来的。
墙壁上挂着的电子钟滴答滴答的摆着,显示现在的时间为凌晨一点。
“你没吃饭吗?”
“你怎么回来了?”
我和雷奕明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嘴。
卧室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到底怎么回事?”
“安晓倩没事吧?”
“……”
“……”
我轻咳一声,朝雷奕明作了个手势,您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