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珍在镇上生活了多年,听人说起过奥数比赛的重大意义,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能参加,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能够得到这个殊荣。
海珍娘这是也喘息过来,见海珍拉着依曾的手说话,立刻气就不打一处来,撇着嘴说道:“安海珍,看你养的好女儿,还真出息了!自古那骗子说的比真的还真,瞧她那矫情样,还能是真的?还不是拐着弯的向你要钱来了!”
“娘!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前些天我姨家的丹凤不是还上咱家来过,说起过细妹子加搞养殖的事情,还说他们村的建成也开始搞养殖,他们也要看看,说不准也准备着呢?那还能有假?”海珍回头给她妈解释着。
这时她感到有些头疼,刚才就不该让细妹子和娘见面。因为她没有想到娘依然对铁山家有很深的偏见,也没有想到柔柔弱弱的细妹子居然敢出言顶撞她娘,要是再这样下去,弄不好娘一个气急败坏,脑血栓又犯了也说不准,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分开才是。
想到这里,海珍急忙对她娘说道:“娘!今天细妹子第一次到我这里来,我带着她到镇上走一走,买些东西。你又没有要买的?我一块捎回来!”
“去吧!去吧!我知道她就是冲着这来的,不把你的钱花完了不算了事,看不出这小小的年纪,还挺有心计的!”海珍娘翻翻眼皮,板着脸说到。
依曾心里那个气啊!你不就是给了我一百元钱吗?犯得着这样不依不饶的跟我最对吗?我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得罪过你,现在也只是看在妈的份上,对你一再的容忍,可这个可恶的老巫婆,嘴里可是越来越没有好话了。想到这里,依曾把手中拿的那张钱气呼呼地扔到了床上,嘴里说到:“你嘴里就知道钱钱钱的,现在把这钱还给你,你就被说三道四了。”
海珍娘也不客气。伸手抓过来塞进衣兜里,嘴里还嘀咕着:“我压根就没想给你,要是给了琪琪和展鹏,还能哄我开心,给了你,我图个啥?让你给我犟嘴吗?”
海珍见她娘这样,急忙拉着依曾的手往外走,嘴里说着,“好孩子,一会儿想要什么就给妈说。我什么都给你买。你姥姥现在病着。精神不大正常,你可千万别和她一样着,啊!”
依曾心里气急,她闹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她想起前世中的姥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面前这个老女人,同样也是做姥姥的,为什么面目就这样的可憎?于是一时没有忍住,愤怒的话语没有经过大脑就从嘴里冒出来:“妈!我怎么能和她一般的见识,就算她不是我的姥姥,是我最仇恨的敌人,我也会放过她的,因为她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而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她拿什么给我争?我不想把她留在我的记忆里,免得以后想起来恶心!”
“你、你、你说什么?海珍,这就是你抱养的好女儿,分明是个不知施恩图报小畜生。当初我就劝过你,她的父母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城里来的妖蛾子能生下什么样的好女儿?而且是二月生的属羊的,克父克母克弟兄!得,她克死了生父,克走了养母,连累着家里。现世报了吧!你现在又不在老张家了,还瞒着她做什么?省的挂念着这个拖油瓶,还要受到她的拖累!”海珍娘听了依曾上面的一段话,立刻气得脸色发白,语无伦次的狂怒起来。
海珍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脸色一下子煞白了,眼里含着泪,嘴唇哆嗦着,一把拉住眼里满是震惊的依曾,“细妹子,有些事情是有隐情的,有的事情是我们在瞒着你,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一会儿我会向你解释的。”接着回过头来对她娘说道:“娘!你怎么能对细妹子说这样的话?就算是她说的话冲撞了你,可你也太过份了!她毕竟岁数还小,还是一个孩子呢!你不要把对老张家的不满都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说完气鼓鼓的拉着依曾就要往外走。
“慢着!既然今天我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索性把话说开。细妹子,你不是你妈亲生的,是从你大老姨村里抱过来的,现在你妈已经不在老张家了,你以后也就不要在来找她了。你给她也没有血缘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也别再向她要钱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的,她也没有义务供养你。现在你弄明白了吧!赶紧走吧!”海珍娘在床上半跪着身子,用手指着依曾,眼睛瞪着她,恶狠狠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哗啦!”一声,就像是河水决了堤,依曾心里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临了。虽然在来以前她就多有猜测,作过无数次的猜想,可一千次,一万次,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虽然现在这个家是那么的不尽人意,是那么的贫困,可是她已经和他们紧紧的连在一起,心里是多么的舍不得分开,就因为是这样,自己才千辛万苦的想办法到母亲这里询问,为的就是要证实别人所说的话都是假的,自己是张铁山亲生的女儿,只要是能够得到母亲的亲口承认,即便是事实不是这样的,那又有什么关系?最起码自己可以在感情上欺骗自己。
而且关于她二月生日又是属羊的,村里人也曾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命硬。还有什么:男怕香烟,女怕月祭。什么男人属羊闹嚷嚷,女人属羊泪成行之说。她也曾问过奶奶那是什么意思,可奶奶直说那是没事的人瞎嚼舌头,没什么依据。
后来还是玉秀问了别人回过头来给依曾讲,说男怕香烟意思是说,男人生日怕占初一、十五,这两个日子都是烧香敬佛的日子,男人占了这两个日子不吉利,具体什么原因,说的人和问的人都不太明白。
女怕月祭,二月因为只有二十九天,所以叫做月祭。就是说女人怕生在二月,生在这个月不吉利,尤其是克父母,还有可能是克六亲。
关于属性,有个有一套说法。男人属羊闹嚷嚷,是说男的属羊好,以后了子孙昌盛,下一辈人多。女人属羊泪成行,却是说女人属羊同样的是命硬,克天克地克父母,属于大逆不道的属性,可有一点能够解除,除非嫁给家里同时有好几个人属羊,自己也属羊的男人据说这样就能破解。原因是羊怕成群,成了群就把坏事也变成了好事!
而玉秀妈给于秀选得龙门镇上的对象,据玉秀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玉秀妈还说,在以前的社会里,属羊的女子地位很悲惨,在家里经常受孽待,还常常嫁不出去,所以家里的老人对外面常常隐瞒她们的真实年龄,说得不是大一岁,就是小一岁,就是没人敢承认自己是属羊的。就是现在心细的人家,对女方的属性还是挑剔的。而在依曾内心深处,对此说法还是有一些忌讳的。
可是现在呢?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依曾一霎那间,一下子崩溃了,她在安海珍的注视下,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晃了两晃,就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妖蛾子,还想跟我斗,还太嫩了点,哼!”海珍娘伸过头来看了看,幸灾乐祸的说道。
“细妹子!细妹子!你这是怎么啦?可不要吓唬妈妈呀!”安海珍顿时泪如泉涌,顾不上身后冷风热潮的老娘,抱起依曾就往婆婆屋里跑,到了屋里,她坐在床上,一手揽着依曾,腾出另一只手对依曾摇晃着,见半天没有多大的作用,就狠下心来用指甲向依曾的人中掐过去。
自己这是在哪里?在云朵里吗?这样的舒适,这样的温暖。依曾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之前,她感到了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和温馨,自己被一种柔软所包围,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好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在即难道是在天上的云朵里,还是在做梦?
这是安海珍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了下来,一滴,两滴,三滴,很多很多,都滴在了依曾紧闭的双眼和没有感情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几下,心里好象有些清醒,自己还真是在云朵里啊!这不下起雨来了,而且耳旁还有声音,是在打雷吗?可怎么听着不想。她想仔细的听一听到底是什么声音?可听着听着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哭呢?
依曾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怪不得刚才觉得那么温暖那么舒适呢?可自己怎么就让妈妈抱着呢?而且听妈妈哭的还那么的伤心,依曾一时觉得很无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啦!妈!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依曾有些脸红,想站起身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浑身软绵绵的。
“啊!你终于醒了!依曾,刚才可把妈吓死了!你姥姥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千错万错都是妈的错,怪不得别人,要恨你就恨我吧!”说完安海珍犹抱着依曾痛哭起来。
“妈,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呀!”这是人中处传来的痛楚让依曾渐渐的恢复了记忆,望着两只眼睛都有些红肿的母亲,依曾虚弱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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