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远忙走到近前,恭敬的说道:“族老,临风那孩子前些日子去了漠北,如今还没回来。
若泠那丫头昨日想必是守灵的太晚,这才睡的有些迟了,误了请安的时辰!”
二长老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说道:“临风那孩子是个有出息的,自小就在外面为了咱们慕容一脉的荣耀打拼,也苦了那孩子了。
若不是赵氏那毒妇,怎么会弄的临风那孩子现在还没有一子半女在身边。
至于那赵氏如今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咱们慕容家的孩子,怎么还能去给她守灵呢!”
慕容靖远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慕容若泠的娇喝声:“本宫的母亲是父亲的正房妻子,为何不能让其他女人生下的子嗣去守灵!”
这事就是个凑巧,慕容若泠听前不听后,偏巧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咱们慕容家的孩子,怎么能给她守灵去呢!
慕容若泠只当是慕容若水、慕容若秀那两个死丫头在族老跟前嚼舌头,便在外面撑着太子妃的架子,呵斥了一句。
而被慕容若泠呵斥了的二长老,何曾被小辈如此打过脸,一张脸黑如锅底一般坐在太师椅上,半天没有说出话。
慕容若泠被几个丫鬟扶着穿着一身素白云锦的长裙,鬓上簪着一只白花,俏生生的走进了花厅。
一见花厅里正坐着几位族老,心中狂喜,跪倒在地,泣声说道:“请几位族老为本宫的母亲做主阿!”
这人要是倒霉,完全不需要别人给她下套,从慕容若泠来到花厅附近开始,几个族老的脸色就已经差得很了。
如今又被慕容若泠这般跪拜,原本缓和了几分的心情,却因为慕容若泠话中的一句本宫,再一次气个半死。
“若泠,你先起来吧!”慕容靖远和老夫人最是明白在场几个族老心思的人,忙打着圆场说道。
“父亲,母亲可是您的正妻阿,您怎么能如此不顾她死的冤屈呢!”慕容若泠却没有察觉到慕容靖远的好心,只是一味的哭诉着。
慕容靖远见慕容若泠到了现在还不忘往自己脸上抹黑,也冷了心中的父女之情,冷着一张脸站直了身子。
“冤屈,赵氏有何冤屈!”族长最先不悦的说出了声,这个慕容若泠从前看着还算机灵可爱,如今却如此不明事理,当着族中众人顶撞父亲,无视家中祖母,真是忤逆不孝的典范阿。
“族长,本宫的母亲年不过四十……”慕容若泠再一次把对欧阳殊等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还不忘落下几滴晶莹的泪珠,语气凄苦的诉说着。
族长只觉得从未见过此等女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慕容若泠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而被慕容若泠呛声的二长老,更是一脸青色,厉声说道:“赵氏之事,若不是你苦苦纠缠,怎么会到了如此无法收拾的地步,你还好意思为你母亲求个公道!”
慕容若泠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会与他人通奸,只当是欧阳殊已经发现了母亲的真实死因,这些人正在这里商量对策,如今被自己正好撞上,慕容若泠自然不会放过能踩死姜夫人的机会,哀怨的环视了一样在场的众人,说道:“本宫的母亲用心打理家事,上奉老夫人勤勉,下对父亲其他子嗣慈爱,如此尽心的女子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在国公府里,你们居然还想要遮掩,那这世上还有公理二字么!”
“哈哈哈哈!”二长老怒极反笑,蔑视着慕容若泠说道,“好一句公理,你母亲背着你父亲在府中通奸,府中更怀有那男子的孽种,你居然还好意思如此哭闹不休,真是荒唐至极!”
慕容若泠当然不会相信二长老的话,直接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厉声说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果然如母亲说的一般贪得无厌。
本宫的母亲这些年给你们这些人送去了多少奇珍异宝,送去了多少名贵药材,如今本宫的母亲被他人加害,你们居然还要毁去她的清誉。
你们真是好狠的心,你们这些人,怕是不配为人了吧!”
端坐在上首的族长、老夫人、几位族老、慕容靖远,脸色一起变了眼色。
“放肆,如此忤逆不孝,你的家教去了哪里!”慕容靖远唯恐几位族老动怒,率先发难的喝问道。
“本宫的家教,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都如此不要脸面,本宫还有什么家教!”慕容若泠哪知道慕容靖远是为了保护她,只当慕容靖远被自己拆穿了丑事,才会如此愤怒,更加肆无忌惮的咒骂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