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明捂着酸爽的半边屁股蛋,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去,努嘴道:“罢了,不和女子计较。”
那姑娘阴沉着脸色走到他面前,语气不善,和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气汹汹道:“等他好了,你们就走吧。”
刘子明哦了一声,以他在京歌三年和许多小娘子打过的交道来看,这姑娘不出意料应该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经同意就抱了她?此举虽然无理但是毕竟是权宜之计,情有可原,这姑娘看着先前是通情达理,怎得这会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往里面走去,径直路过她时,却发现她浑身颤抖,紧紧咬了咬唇,使劲地抱住着自己的胸口,眼泪大颗往下掉。
刘子明此生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生死,不怕权贵,不怕命运不垂,不怕世俗妄言,唯怕一件事。
他怕,女人哭。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果然不假,这姑娘先前还好,只是抽泣一下,过了一会蹲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刘子明便万般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蹲下来轻声安慰,连连请罪。并不时拍了拍她的背,这一拍姑娘家更是嚎啕大哭。
把刘大人彻底搞得不会了,傻傻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
哭声悠远,传遍洗衣巷。
那伙衙役刚走,自然也听到了这番哭声。跟班小弟们纷纷热烈讨论起来,称赞刚才这位大人御女功夫了得,这会定是在床上享受人生第一等美事呢。
只是这动静实在是太大,真不懂怜香惜玉,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熬不熬得过来。
聊到此处,几人纷纷发出淫邪的笑声。
先前那位拔刀小卒快步走到班头面前,笑哈哈道:“头,你说这位大人不会闹出人命吧?”
“头?”
那班头双眉紧锁,打从巷子里出来就陷入了沉思。
“您在想什么呢?”
班头停下脚步,思忖道:“我在想……这位大人明明是生面孔,怎会如此眼熟?”
“头觉得有所不妥?”
班头心头一动,吩咐人把画像拿来,仔细一看,这位副使大人竟和画像上那个啃葱油饼的贼人有几分相似,不安道:“这大人,不会真是刺客吧……”
跟班脸色一变,“我们回去?”
班头一巴掌扇了过去,呵斥道:“没脑的蠢货,他手上紫银令可是真的,殿前司三神卫之一承天卫,那可都是虎狼之徒,我们这种小鱼小虾还不够不够这位大人塞牙缝的,你敢得罪他,有几个脑袋?”
“是是是,头说的是!那咱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
班头咳嗽了一声,不舍地从怀里掏出银票递过去,沉声道:“大人赏的,给兄弟们买些好吃的去,此事就当不知道,谁也别说,知道吗?”
手底下人纷纷点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
“姑娘这是受着惊吓了?”
这会姑娘已经不哭了,只是还埋着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大人施展出浑身解数,又是说好话又是拍马屁,又是赔礼道歉的,又是诗歌称赞,竟不想通通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