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和别的男人能一样?以前没说过的话今日一并告诉你,我不纳妾,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见他认真了,季软也不敢再开玩笑:“知道了!殿下不是寻常男子,我也甘心为你当妒妇。其实方才我想说,吕筱筱有心当皇妃不假,但却不一定想当你的。他看五皇子的眼神浓情蜜意,想必早就心有所属。”
陆骁辞还真没注意过这个细节。一来他本就对女子的心思不敏感,再者他无缘无故观察吕筱筱做甚?不过如果吕筱筱当真对五皇子有意,他倒是可以利用吕筱筱不甘心这点,解决一个麻烦。
见陆骁辞似乎不信,季软接着道:“那日在金凤台,她眼神一直黏在五皇子身上片刻都舍不得离开,应该不会有错。殿下已经成婚,五皇子肯定也快了。五皇子的婚事太后和宸妃娘娘肯定重视,不是吕家的名门望族也是京中贵女,与其让五皇子再添一门助力,不如咱们帮吕筱筱了了心愿。”
陆骁辞神色惊喜地望着她。他没想到,仅金凤台一面之缘季软竟然观察出这么多细节,还凭借细节推敲出后续。
他回归以来,五皇子确实算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陆骁辞离开京城太久,他不在的那几年五皇子羽翼渐丰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阵营。平心而论,陆骁辞确实不希望五皇子再增添一个实力雄厚的亲家。
太后和宸妃娘娘一直没有为五皇子公开选妃,想必也还没拿定主意。如果吕筱筱真对五皇子有心的话,倒省去很多麻烦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陆骁辞夸赞。
季软答:“偷着乐吧你。”
“不,我要明着乐。”
二人正拌嘴,忽然听见假山后面传来动静。听声音依稀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似乎在偷偷摸摸做什么事。不知来人身份,陆骁辞立马捂住季软嘴巴自己也跟着噤声,安静一会,假山另外一边的声音愈发猖狂。
是女人的声音,低低唤着:“情郎哥哥……”
起先季软没反应过来,她微微探出脑袋,只见一个宫女模样打扮的女子和陌生男子纠缠在一块。粉色宫裙解开大半露出白皙的皮肤,一个男人正埋首耕耘……
那女子的声音十分压抑,带着说不出的欢愉,又似乎极为痛苦。
“小美人……”男人低声唤着。
反应过来的季软脸上瞬间红霞漫布,连脖子也跟着红了个底朝天。陆骁辞把人搂进怀里,双手捂住季软的耳朵,凑近小声说:“不准看不准听。”
季软稍稍愣了片刻,才红着脸也伸手捂住陆骁辞的耳朵:“你也不准听。”
虽说捂住了耳朵,但没甚效果。该听的不该听的两人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干干净净。
“三皇子,你许久不来找奴家,奴家想死你了……前两天太后娘娘还说,要把吕姑娘和奴婢一同送到东宫去给太子当侍妾,奴婢心都碎了……”
原来是三皇子,怪不得陆骁辞抓着她躲在这不愿露面。想想也是,亲眼目睹皇子与宫女的私情,出去太尴尬。关键三皇子早已娶妻,妻子正是季软的表姐徐纯。
早听说三皇子纨绔不受陛下待见,现在看来三皇子不光纨绔,还风流。
小宫女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季软尚未捋顺,男人已经回话了:“送给楚栖么?他不行!”
“楚栖那小子从小就只知道读书,骑马射箭似乎也不行,你瞧瞧他那身子骨,瘦的跟猴似的一阵风就能吹倒,这方面肯定不如爷威猛。爷能伺候的你欲死欲仙,他可没这能耐……”
季软感觉到搂着自己的胳膊紧了紧。三皇子和小宫女的对话太过露骨,她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觉得生气。
三皇子不光□□熏心,还有眼无珠。竟然背地里说她的夫君不行?
掀桌!她的夫君怎么可能不行!
“爷告诉你,楚栖从小就是块木头。不跟女孩玩也不让女孩碰,嫁给他跟守活寡没甚差别。别看那个什么季软当了太子妃风光,以后有她受的。”
小宫女声音娇滴滴的:“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奴婢能有什么办法呢?”
三皇子笑声放浪:“等着!过几日爷想办法把你从慈宁宫要来……”
因为在假山后耽搁了时间,等季软和陆骁辞赶到景阳宫给皇后请安时还是晚了,好在皇后没有为难。倒是同在景阳宫的孝诚皇帝装模作样训斥了几句,说不可无视宫规。
季软和陆骁辞迟到在先,二人没有辩驳双双认错。皇后开导陛下说:“新婚夫妇起晚也情有可原,陛下有生气的功夫,还不如想想给皇孙娶什么名字。”
皇后并不知道陆骁辞受伤的事情,她也是好心想为陆骁辞和季软解围。毕竟她膝下无子,以后还得仰仗陆骁辞。
不想皇帝听到这话以后,朝陆骁辞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随即把人叫到一旁嘱咐:“太子虽然年轻,还是要注意身体,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就跟特意交待季软似的。季软脸颊爆红,只能装作没听见。
宫里嫔妃不多,子嗣凋零。皇帝这一辈,长大成人的只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承乐今日随母妃出宫祭拜没有到场,季软由皇后引着见过各位妃嫔,等用午膳的时候,其他两位皇子也到了。
三皇子身材肥胖一脸福相,脑门有点秃,他似乎极擅长人情世故。一进门拜过皇后,立马跑到季软和陆骁辞跟前献好:“这是上个月福建玉匠打造的送子观音,寓意多子多福,特赠予殿下和太子妃,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