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个气功……完全是半罐子水。我自己运用得都不太纯熟……就好像……就好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顾芳喜只有竭力圆自己的谎。
“这样子的吗?那你也可以先运功试一下吧?”方君玮一挑眉头,抓起她一只手放到自己喉咙处。“就是这里痛。”
顾芳喜的手指抚在他的喉头,指腹触着他隆起的喉结,食指摩娑在下巴处有微微胡茬的扎手感。她蓦地就红了脸,被烫了一般猛缩回手来。
“我……我真的不行。你还是去看医生吧。”
方君玮眉目陡然阴沉如霾雨:“段誉的六脉神剑要在心上人遇险的时候才能百发百中,你该不是也要等心上人来了才能派用场吧?”
“谁的,”顾芳喜马上反驳,“你又不是我心上人,可上回还不是替你止了痛。”
不解释还好了,一解释方君玮脸色更阴:“是呀,我又不是你心上人。你管我去不去看医生?”
一转身,他跳上吉普车就轰隆隆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顾芳喜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开着车走了,跺着脚暗中着急:真是的,这公子哥的脾气怎么这样啊!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还就越是要干什么。身体是他自己的也不知道爱惜。罢罢罢,他自己都不爱惜关她什么事呀!
赌气般的一转身,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她突然抬头一望天。碧空如洗,白云飘飘,一轮金阳耀得人睁不开眼。
今天风和日丽,约好了人下午去碧Lang湾冲Lang。
风和日丽吗?顾芳喜望着天空慧黠一笑……
天气预报明明当日天气风和日丽,可是方君玮才刚刚赶到碧Lang湾,正拿好滑板准备下海时,天气却突然发生变化。迅速地晴转阴、阴转多云,很快就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地下起大雨来了。
方君玮和他约的朋友们乘兴而来,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想想暴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便想等等雨停。一帮冲Lang好手都挤在海滩上一家出租泳衣滑板救生圈等水上用具器材的店里,看着外面的大雨唰唰下得没完没了。关没好气地骂气象台:“有没搞错,我们纳税人的金钱就养着这么一个天气都报不准的气象台。红口白牙什么风和日丽,这就是他们的风和日丽?”
他一骂,众人都七嘴八舌地附和,倒霉的气象台被他们骂得体无完肤。可是骂也不管用,那雨不但不停还越下越大,下到后来简直就是暴雨如注。哗啦啦的雨一条条粗如牛筋般打下来。
顾芳喜在舅舅家的庭前探头探脑看外头下的雨,觉得雨下得还不够大。她可听有些喜欢找刺激的冲Lang手还专挑下雨天冲Lang呢。再下大一,来一场特大暴雨,他们总不敢那么玩命地跳进汹涌澎湃的大海里去一Lang接一Lang地挨拍吧?
顾芳喜对着天空指挥下令般一挥手:“倾盆大雨下吧下吧,下得越大越好。”
那雨势果然更大更密了,顾芳喜看着窗外直乐。
“芳喜,你一个人对着窗外嘀咕什么呢?”
书房里的宁致远隔窗发问,顾芳喜笑着答他:“舅舅,我在呼风唤雨呢。”
“嗬,丫头片子你还有这能耐?”
“我能耐大着呢,舅舅,我正琢磨着我没准还能拯救地球维护世界和平。”顾芳喜索性吹起来了。
“越越没边了。你是不是在外头淋雨淋得脑子也进水了?”
“我才没淋雨呢,我在看下雨。”
“下雨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就是喜欢这一套,什么雨天最诗意最Lang漫。看看这么大的雨一会你怎么回城吧!在泥巴路上摔一跤我看你怎么个诗意Lang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