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镜框在酒店灯光下泛着奕奕的光,然后它的主人状态却不好,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下有黑眼圈,还有胡渣……
“你多久没休息了?”她问。
没有得到回答,许景末也不再追问,她顺手接过沈扶泽脱下来的风衣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架上,说着:“我看你这几天生活也不规律,太油腻的就不要吃了,我熬了粥,喝点粥,睡一觉,等你睡醒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挂好风衣折回来,许景末看沈扶泽没有动,索性上手帮他。
沈扶泽不发一语,全程由着她来,脱去西服外套,挂好,然后是领带,紧接着是衬衣纽扣,当所有纽扣解开,她准备帮沈扶泽脱衬衣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悬空。
“啊!”
她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沈扶泽已经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她刚才躺的沙发上。
温热的毯子重新盖在了她身上,而后发凉的脚心被温热的大掌握住,然后套上了酒店一次性拖鞋。
至此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一直赤着脚。
沈扶泽做好这些在她身旁坐下问:“怎么过来了?有人给你告状?”
他右手随意的搭在她背后的沙发靠背上,左手食指轻推鼻梁上的眼镜,狭长的眼眸透着几分慵懒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一脸的胡渣都不影响他的骚。
许景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两人对视了片刻,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而后回击:“你还蛮有自知之明。”
“他们一个个就差把抱怨两个大字写脸上了,我是瞎了吗我看不出来?”
沈扶泽说着顺势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长腿伸直搭在茶几上,因为这个举动,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无形中拉进了几分。
就连沈扶泽随意搭在她身后靠背上的手臂,都像是一种无形的领域圈占。
因此,尽管他说的话很正常,语气很自然,也给她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感觉。
她的脸又有些发烫。
“我放他们回去休息了。”沈扶泽道。
许景末点了一下头,心道那你还算有人性,又听见沈扶泽下一句话。
“身体是本钱,休息够了,明天才好继续回来加班。”
许景末:“……”
她收回刚刚那句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许景末的目光被沈扶泽的胡渣吸引,别说,长得帅的人连胡渣都帅,她看了一会儿,想上手去摸。
沈扶泽突然起身说要去刮胡子,胡子影响他的形象。
她拉住沈扶泽,让他坐在沙发上别动,沈扶泽虽目露不解,却也听她的乖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