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人人都有,若这人不想认仍然可以不认,但面具不同,这面具是……呃,这面具好像也很普通,就是个银制面具,连个花纹都没有。
江澄抬头见愿又睡了,就又把人弄醒,反正人已经醉了,他不相信这人还能思绪清醒的怼他。
“又怎么了?”愿再次被摇醒,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暗里却直叹,这就是它不想找伴侣的原因,有伴侣后,连觉都睡不好,还打不得、凶不得,得顾念着、宠着。
“你的衣鞋尺寸是多少,我让我姐找裁缝做喜服。”江澄道。
“不知道。”愿揉着额头。
“怎么会不知道?”江澄瞪眼。
“就是不知道。”它修出神体后,自己就有衣服了,又没去买过衣服,哪里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尺寸?
江澄黯了神色:“你果然是在骗我,你这个人本来就恶劣。”
愿顿了一下,凑近江澄,每个音都带着浓浓地酒气:“我哪里骗你了?哪里就恶劣了?”
“你就是想降低我的防备,让我说出为什么我总能找到你?”江澄努力压着面前这人给他的诱惑,把话表达清楚。
愿的脑子已经有些迟钝,把这串话来回想了想,才弄懂:“所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不相信我答应的和你在一起?”
江澄沉默,本来就是,这个人现在醉着,说的话根本没保证,而且,今晚的一切都转变得太突然,惊喜来得太快,一切都很不真实,如果不是他确定他现在已经酒醒,他都怀疑自己还在醉着,在做梦。
愿的视线实在看不清,就又凑近了江澄几分,脸离江澄的脸不足一拳之距,呼吸相接,吐息喷洒:“那你要怎样才相信?”
江澄受不得这要命的撩拨,默念着君子规,想往后退。
“躲什么?说话。”愿把人拉了回来。
“你……醉了……”江澄艰难说着,因为愿又拉进了几分,他每说一个字,唇都险些碰到对方的,心咚咚直跳。
愿压根儿没认真听江澄说了什么,它只是觉得喉咙发干,觉得对方嘴里出来的水汽是它急需的,就想也没想咬上去,一通吸吮。
江澄瞬间僵住,脸色爆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太突然了……
良久之后,愿感觉喉间的渴意没那么强烈了,才放开江澄。
江澄的嘴被吸吮得艳糜似血,他从未接过吻,突然来这么猛,他根本承受不住,半天都缓不过来。
愿却没事,它是意识所化,不呼吸都没事。
它醉眼看着面前呼吸急促、红唇欲滴、满脸绯色的江澄,笑着撩起江澄散落在脸颊的发丝:“胭脂色的小澄澄,好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