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
以!”
“……”
祝时喻没理会她们,拧眉,随即脸沉了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祁溪看。
祁溪本来还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办法,被他这么一看内心诡异地升起了一点不安,只得打消这个念头:“算了,还是我来……”
……
很快就到了决赛当日。
这几天里,他们三个很少离开住的地方,除了偶尔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黑乌幕后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凤凰蛋安安静静地待在储物袋里,仿佛只是一颗普通的蛋。
一切风平浪静地有些诡异。
天亮之后就要前往决赛的岚萧阁了,凌晨的时候,祁溪敲响祝时喻的房门:“师祖,我们再练习一下?”
祝时喻居然是醒着的:“练习什么?”
祁溪尴尬道:“就最后一场。”
里面似乎若有若无地传来一声冷哼,细听又像是错觉。
自从那日她提意见让群演当主角配合祝时喻,虽然她很快打消了念头,但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又回到了那日他为了她说二人是祖孙的时候生气的模样。
祝时喻基本不搭理她。
所以至今还没有练习过,祁溪之前担心女主光环的事情,但现在想来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在决赛的时候掉链子肯定也不行。
好在祝时喻在一阵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响之后,终于出了门。
此时天色还是黑沉沉的,祝时喻手里捧了一颗夜明珠,莹润的白光从下往上把他的脸照亮。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练?”
虽然是这种死亡角度的光线,祁溪还是不由得晃了一下神。
自从那日假亦真镜之后,祁溪就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她本来以为自己也会像之前一样,短暂的惊艳之后逐渐适应,但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梨落和奔放的妖族人影响了,才会跟个神经病一样,觉得师祖就算冷着脸也十足顺眼。
见她半天不说话,祝时喻皱眉看过去,就见到她有些失神的模样,他下意识理了一下子的头发:“你看什么?”
祁溪被他一问,觉得自己更莫名其妙了:“没事,我们去练习吧。”
刚说完,柴道人的房间传来他嘟嘟囔囔的声音:“你们深更半夜在干什么?”可能是懒得动,并没有出来。
祁溪和祝时喻没有回答他,怕再吵到他,冰棺就放在院子里,祁溪哼哧哼哧把它扛起来,出了住的地方。
因为是要用来表演的,所以这玩意儿可以无死角地展示祝时喻的美貌,而且他们两个要练习的部分,若是被柴道人待会儿溜达出来看到……
肯定有一大堆话等着他们两个。
祁溪不想经历这样社死的局面,于是直接把冰棺扛到了后山上,那里没有什么人,而且离这里也不算太远。
到了地点之后,祁溪环顾四周,然后掀开冰棺的盖子,看向慢悠悠跟过来,仿佛踏月散心的祝时喻:“师祖,可以躺进去了。”
祝时喻大概是早就想睡觉了,一言不发就躺进去,然后翻了一下身:“不舒服。”
祁溪:“……”
平心而论,梨落对他是真的优待,这冰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用手摸上去温润细腻,甚至还准备了枕头。
当然了,肯定还是会略微有点难受的。
祁溪感慨一番之后,回忆比赛的时候台下观众的位置,以及她需要借位的角度。
“这样不行……”祁溪绕着冰棺走了几步。
“这样也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溪转了好几圈儿才终于确定下来,推醒已经睡着了的祝时喻:“师祖,可以了。”
祝时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刚刚都被她转晕了,抬手揉了一下:“好了吗?”
祁溪刚想点头,就感觉身后猛地一股推力传来,同时还有敲在她脑袋上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