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天狼的背上跳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空地上还残余的打斗痕迹,可见这里前不久才发生了一起斗法。
根据现场的痕迹,还有地面上残留的冰渣子,天一推断定然是卫临与掳走他的人发生了打斗,并且处于绝对压制的上风。
他拍了拍天狼,让它继续寻找卫临的行踪。
天狼仰头嗅了嗅,发现除了那股血腥味,无论如何都再也嗅不到卫临的气息了。
天狼朝天一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天一蹙紧了眉头,当即拿出传讯玉简向段玺报备。
“门主,夫人……我们跟丢了。”
段玺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明白后,便吩咐道:“跟丢了就罢了,如今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灵力,以他的实力,还没人能够伤得了他,你们先回天门去吧。今日这事到底是你们失职,自行回去领罚。”
天一自知失职,不敢多言,当即带着天狼打道回府领罚去了。
昆仑山那头,段玺断了传讯以后,直接捏碎了手里的传讯玉简。
他内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右手死死的握紧,玉简碎渣嵌入了血肉里也不管。
“卫临……卫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咬着牙,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卫临的名字,仿佛要将这个冷血无情又令他魂牵梦绕的人铭刻在心底最深处。
两天后,西海鲸落岛。
冰冷的海水浪花一层层的推着海岸沙滩上的细沙,一只顶着贝壳的寄居蟹横行霸道的在这片沙滩上行走。
一双玄色的靴子踩在沙滩上,寄居蟹吓得缩进贝壳里。绵软湿润的沙子扛不住鞋靴踩踏的压力,往下凹陷出一个脚印,然后又被海浪推着后头的细沙填平。
海风很大,又湿又咸,还刺骨钻心的冷,吹刮得人脸颊生疼。
卫临撩着被吹得凌乱的鬓发夹在耳后,目光打量着这座廖无人烟的岛屿。
鲸落岛一如上次来时一样荒芜,只是这次再来,心境上却发生了很大的不同。
他想起上一次段玺陪他来时,胡闹着拉他从百米高空坠落,差点因此而早产却不自知。也算肚子里的孩子命大,没被他折腾没了。
还有在山顶赏夜景时,就因为他喜欢那些鲸鱼,段玺便想给他抓一条回去养着,他不同意后,却成了天狼一家遭了殃。
那些事情仿佛还在昨日,可恍惚一回首,竟已经过去数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