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大夫刚走,苏玙躺在小榻哼哼唧唧说着只有她能听懂的话。根据对她的了解,灵渺猜测她又在念叨苏相的不是。
“实在气不过你没必要忍着,发泄出来也好,去蹴鞠场蹴鞠,打马球也行啊。你闷在家里不出去,不难受吗?”
“我不要出去。”苏玙主动喝她喂来的梨汤:“隔着千里万里,我不能冲到盛京找他大闹一场,还不能给他添点膈应吗?他都敢限制我的交友自由,保不齐也敢在我身边安置眼线。
那正好,就让那些眼线回去告诉他,我,病了。气病了,牙疼,抑郁,玩什么都提不起滋味。”
她压低了声,又尝了口梨汤:“咱们吓吓他,他这人,你和他反着来他强势地厉害,脾气又臭又硬,但你要迂回着来,他就慌了。
有爹的遗嘱在那,你说我理他不是,不理他也不是,索性让他胡思乱想去吧,他自乱阵脚,边城还不是我说了算?反正我不去盛京,打死也不会教他如意!”
“哦……”灵渺稳稳当当端着瓷碗:“你哪来的那么多坏主意?”
“坏吗?”苏玙张口咬住递来的小瓷勺,梨汤灌进喉咙,她惬意地眯了眼:“我牙疼可不是假的,你说说,他这不是存心气我吗?身居高位的人都这么多臭毛病么?”
“也不是。我猜,苏相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对你好。”
“他让我自生自灭,我就要谢谢他了。”她夺过小姑娘手里的瓷碗放在一旁的小桌,没客气地把人揽进怀:“薛阿喵,我可警告你,你不准替他说话,否则我会教训你哦。”
“我没有替他说话。”被她抱着,灵渺害羞地压在她身上:“阿玙,你……你放开我……”
“不放。你刚才说得对,关在家里是挺闷的,你要不要替我解闷?”
“解闷?你想到什么好玩的吗?”
苏玙偷偷和她咬耳朵,小姑娘脸上的热气都要飘出来,她憋着坏:“亲亲你,好不好?”
“好……好呀,但你要教我,而且你要张开唇缝让我进去……”
“这不成问题。”苏玙盯着她娇艳的唇,眼里噙着笑:“阿喵,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等——”
一声低低的呜咽被吞进喉咙,某个纨绔欺负起小姑娘来得心应手。
唇舌间的来往游戏实在有趣的紧,被舌尖勾弄出的浅哼流入心坎,苏玙抱着怀里的人利索翻身。
门砰地被推开,宁晞眼里掩着忧色:“阿玙?!听说你病——”
房间寂静,影影绰绰的画面透过屏风映出,压到极致的喘息声听得人面红耳赤,苏玙慢悠悠地吞咽了卷来的香津,感受到身下人的惊惶不安,安抚地亲了亲她额头,嗓音低哑:“阿喵乖。”
宁晞脸色惨白,羞赧地倒退一步:“我……我不知道你们……”
直到把人哄好了,苏玙整敛衣领很快从屏风后面拐出来:“阿晞,这不是小时候了,你以后进门不要这般冒冒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