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动静,正觉疑惑,毫无预兆地有人忽然从后侧俯下身来。
灼热的吐息几乎贴着耳根:“装睡好玩吗?怎么,是觉得没脸见我?”
林延原本也不过只有一点点的心虚,这个时候被当场揭穿,只感到整个人瞬间有些发烫。
用胳膊肘轻轻地把景元洲推开了几分,他清了清嗓子:“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没脸见你?”
说着,为了让自己的说辞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他本能地准备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留意到景元洲那似笑非笑的视线,才想起来自己特么的还没穿衣服。
他不由把被子一拉,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重新缩成了一团。
景元洲在那好笑地看着林延在那一个人折腾,眉梢微挑:“你真的确定是,什么都没做?”
林延哽住。
实话实说,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
至少这一身的衣服绝对不可能他在喝醉酒后可以自己脱的。
这样一来的话,也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林延缓缓吁出一口气,一副已经准备好要坦然接受的做派:“行了,说吧,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个情况?”
话落,却是久久没有回音。
林延奇怪地看向景元洲:“怎么了?”
“也没什么。”景元洲难得地沉默了一瞬,“就是觉得昨天晚上都折腾成这样了,以为你多少应该稍微记得一点。”
林延略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折腾成,哪样?”
景元洲扫了他一眼。
没有多说什么,随手逐一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胸口处的一片“春光”完全地展露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吻痕,隐约夹杂着几道齿印和抓痕。
凌乱又带着别样的热情,单是一眼,就已经足以想象出当时场面之热烈。
林延有些不忍去看了,低声问道:“都是……我弄的?”
景元洲看着他微微一笑:“要不然是我自己弄的?”
林延大概也能猜到自己心里惦记事情时,在喝过酒后会是个怎么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