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口之后,又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村支书,问道:&ldo;书记,这位是领导吧?&rdo;
&ldo;对对。&rdo;村支书还没开口,村主任就先笑着介绍道,&ldo;是我们村的挂点领导,林委员。&rdo;
那村民点了点头,看向林委员:&ldo;领导,我们村里种橙子的人家占到了全村的一半,家里或多或少都有几棵树。我们三家‐‐&rdo;他指了指己方的三人,&ldo;承包的果园最多,囤积的橙子也多。&rdo;
&ldo;嗯嗯。&rdo;林委员点头,对身旁的下乡组长说道,&ldo;记着。&rdo;
村民抹了一把脸:&ldo;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往年这些橙子大部分都有批发商来我们这里调走‐‐&rdo;
林委员打断他,问道:&ldo;往年村里橙子调走价格是多少?&rdo;
村民显然是做过一番准备才来的,对他的问题对答如流。
&ldo;往年市面上橙子的价格一上市是4块钱,批发商从我们这里调走,一般都是一块八到两块钱。&rdo;
林委员看向村支书,村支书答道:&ldo;对,他说的没错,往年的价格确实是这样,&rdo;
那村民说道:&ldo;可是今年,我们的价已经压到了一块二,也只调走了三分之一,果子下得早的人家,运气好的能走五成。&rdo;
就这样,剩下的数量也依然很是惊人,而且堆放得越久,他们的亏本的风险就越高。
&ldo;别急,慢慢说。&rdo;林委员示意他稍安勿躁,&ldo;我也是农民的儿子,我很懂大家焦急的心情。&rdo;
那村民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焦虑神色也没有散去几分,依然握着拳:&ldo;那些批发商说了,如果压到八毛的话,他们能再吃下一半。&rdo;
可是八毛钱这个数字实在是太低了,他们全年劳作跟所有的投入加上去,如果就这么八毛钱甚至更低地贱卖了,那么他们这一整年就白干了。
&ldo;实在是走投无路啊我们。&rdo;在他身旁的两个村民也开口了,&ldo;领导,你一定要帮帮我们。&rdo;
&ldo;放心。&rdo;林委员点头,认真地道,&ldo;能做的我们一定都会做,一定会想办法帮大家解决。&rdo;
他说这样的话,眉头却紧皱着,村支书跟村主任看着心里也明白,全镇十一个村,哪个村不是这样?
镇上就算再努力支持,再给他们倾斜,分到他们头上也就是杯水车薪,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来找出一条路。
他们做了会议记录,对这三位村民说一定会尽力地帮他们解决问题,然后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妇女主任把门关上,所有人继续在会议室里讨论这个问题。
因为这事实在不好办,所以在座的好几位村干部又开始抽烟,就连平常不抽烟的村支书也忍不住接了一根点燃了,将自己的脸隐藏在了烟雾之后。
村主任试探着道:&ldo;其实其他村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有的村就是本身的食品加工厂,能够消耗了这多出的橙子,有的村真是找了其他的销路。&rdo;
这两个条件他们村都不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