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我、我跑完了是不是你就、就不和祁先生说我兼…兼职的事了。”白应榆开口道。
“谁说的,以后每天都来跑步,不用跑五圈,两圈就够了。”
祁淮一边说,一边松开扶着白应榆肩膀的手,转头示意周亦生去替补他在球场的位置,自己则走到角落里的观众席坐下了。
白应榆也缓过来了,跟着祁淮走过去,祁淮坐在位置上,他站在祁淮的身侧。
天色早就暗了,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
天空换上幕布,城市里的星星孤单闪烁,只有卫星像是永久的人造恒星一样,永不灭地在幕布上高挂。
路灯亮了起来,操场里的小情侣多了起来,趁着夜色在约会。
“为什么啊?跑步一、一定要吗?”白应榆弱弱问了一句。
“你这瘦瘦巴巴,除了屁股肉多,哪儿还有肉,到时候做点什么的时候你再想昨天那样晕过去,不觉得没劲吗。”
祁淮嘴里说着下流的话,他在昏暗的阴影下观察着白应榆的反应。
他只是开个玩笑试探白应榆,白应榆却压根没听懂,在暮色中那双眼也如清潭般见底的透彻:“什么时候啊,那、那个,我…我昨天不算、不算晕。”
祁淮有些讶然:“你没做过?”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个小结巴的初恋,祁淮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做过什么?”白应榆越听越糊涂,完全没有懂祁淮在说什么。
祁淮盯着白应榆看了几秒钟,已经知道了答案,便转移了话题:“你要是不想跑步也可以,你要答应我另一件事。”
“什么事?”祁淮话音刚落,白应榆就开了口,眼里亮晶晶看着他,甚至上前一步,就差把‘讨厌运动’这件事写在脸上了。
“这周跟我去看病。”祁淮道。
白应榆脸上的期待瞬间落空,祁淮甚至没有说要去看什么病,他就已经明白了。
之前祁廷韫带他看过一次,躺在床上被人揭伤疤并不好受。
“不愿意?”祁淮挑眉。
白应榆蹭着坐在祁淮身边,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面。
他歪着头看祁淮,像是商量,也更像是撒娇:“祁哥,能不能晚、晚段时间再去呀,咱们有比、比赛。”
祁淮都打算直接拉着人去了,哪这么多商量的废话,白应榆声音太柔了,就跟拿着根羽毛在心里搔一样。
从身边的包里翻出来水,祁淮一口气喝了半瓶,刚才打篮球那股口干舌燥的劲儿才上来。
余光里,白应榆盯着他手里的水,祁淮嘴角隐隐笑着,开口道:“想喝我的水?”
白应榆没犹豫点了点头,小声道:“可以吗,晚上做肉、肉汤还你。”
简直乖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