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针转了一圈,下半夜都要过了半,祁淮把白应榆最后一处伤痕涂上药,摸了摸白应榆的后背和胸口,有些发热,但不算严重。
此时,祁淮也累了一身的汗,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也没有心思去想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了。
他起身,帮白应榆盖上被子,眼里毫无波澜地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道:“下次别再想让我照顾你。”
说完,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祁哥?”身后传来一句低浅的声音,虚弱中带着点怯懦。
祁淮心中慌了一瞬,他转过头时刚好看到白应榆的手,似乎在试图抓住自己的指尖。
然而在自己回头时,白应榆畏怯地收回手指,紧张地盯着他,像是看到洪水猛兽般畏惧他。
“你在做什么?”祁淮吐字清晰而冷漠,眼眸沉沉,凉薄看着白应榆,语气却轻柔起来,“闭上眼,听话。”
恍然清醒,白应榆垂下手,躲进被子下面,注视着祁淮的眼睛乖巧闭上,一秒也没迟疑。
白应榆其实是被身上伤口疼醒的,他甫一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身影在给他盖被子。
看清是祁淮,心里没出息地一暖,以为祁淮不生他的气了。
却没想到又是他想多了。
祁淮没有多做停留,脚步声很快在门口消失。
夜半几分钟的清醒,很快被沉重的睡意掩盖。
白应榆合上眼后,脑子里想的是明天早上没有课,他可以多睡一会。
却没想到,这一觉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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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榆昨晚没遮窗帘,阳光透过一层白色的薄纱照进来,被上面的绣花分割成光斑,落在他脸上、身上。
睁开眼,白应榆看着天花板,感觉到身体钝痛的部位在一点点复苏。
他微微蹙眉,翻身坐起来的时候,身后某处被祁淮昨晚惩罚的隐秘之处,微微痛了起来。
白应榆脸色一红,咬着唇,不出一会,两只耳朵也跟着全红了。
昨晚只觉得疼,现在再回想,痛意余留下来的是羞臊。
在卧室床上坐了一会,白应榆嗅到一股饭香味时,才趿拉起拖鞋下了床。
打开房门时,白应榆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祁淮正赤裸上身,一手锅铲一手颠勺炒饭,看到他出来,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白应榆张嘴欲言又止,他捏着手指踌躇地望着祁淮,最后只讨好地说了一句:“祁哥,我、我来炒吧。”
厨房炒饭的祁淮手上动作一顿,熄了火,单手撑在灶台上,看向白应榆,故意冷着脸命令道:“过来。”
作者有话说: